APH火与剑 第六章(6)

“真主保佑我们穆斯林，在地上的诸多人群中，我们是最爱清洁的。可是，我现在却锁到这个地方，旁边坐着一个乌克兰造粪机。”赛义姆说。
突然之间，就像闪电击破夜空，就像天雷滚过层云，人来不及闭眼，也来不及捂耳朵，赛义姆来不及收紧自己的括约肌，就也噗哩噗哩地喷涌出一片稀屎的大江大河。毫无疑问，他也得了一样的病。
“大个子科瓦尔斯基，我头晕。”在船舱的另一端，基辅的米哈希对卢布林的科瓦尔斯基说。“让我摸摸你的脑袋。啊呀，你发热了！”科瓦尔斯基伸手盖住了米哈希的额头，然后这样说。
“这可不是个办法。你先睡一会儿吧，现在是顺风，少一两个人划桨，也感觉不到动力的差异。”科瓦尔斯基让米哈希休息一会儿，米哈希有气无力地两只手抓住科瓦尔斯基骑士的一只胳膊，就像掉进河里的人抓住一段圆木头。
“天父啊！我的生命就要在这里走向终结了吗？”赫麦尔尼茨基用乌克兰语痛苦地哼哼。鞑靼人没听清楚，还以为他在向自己呼求，就说：“兄弟，我已经自身难保了，你感觉感觉我下面流出来的稀！”鞑靼人又说，“你跟我许诺，把我的庄园抢回来。现在呢，你就要在要裂开一样的头痛中拉死了，哥萨克，你真是个说大话的异教崽子！”

海浪拍啊拍，海风吹白帆，桨帆船摇晃，煤油灯摇晃，铁锁链响。人们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赫麦尔尼茨基想抬起头，但是却因为身体难受又蜷缩下去，咬着牙齿对赛义姆恶狠狠地哼哼：“正是因为这样，你才要把图哈伊·拜抓起来，让他也划桨，让他也头疼，让他也在桨座上拉稀！你难道不想用螺旋钻戳他的眼睛？你难道不想砍掉他的耳朵和鼻子？你难道不想让他蒙受羞辱？”“我没想过这么多。但我想你说的有道理，大草原上有仇必报。不过，现在有一件更要紧的事——”
“别吧，赛义姆，你这肮脏的鞑靼！”赫麦尔惊恐地呼叫。
“对不起，哥萨克。“赛义姆说，”我又要拉了！”
噗哩噗哩噗哩噗哩噗呲嘁嘁噗流流流……
科瓦尔斯基抱着基辅的米哈希，摸他的脑袋，还是很热。船蛆光明正大地啃啮科瓦尔斯基的桨座。科瓦尔斯基气的一把把这条软东西揪了出来，船蛆是变温动物，体温和环境温度一致，捏在人的手里，凉凉的。科瓦尔斯基稍微想了一下，把船蛆身上的脏东西一捋，然后把这扭动的动物放到米哈希的额头上。
心地善良的土耳其男孩阿里看见赫麦尔很难受，回头给赫麦尔递了一杯脏水。
“你哪来的一杯水？”赫麦尔尼茨基惊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