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火与剑 第六章(5)

而现在，参加了马耳他大围攻的雅克·德·克莱蒙老骑士就坐在肮脏的土耳其桨帆船的带镣铐的桨座上，和来自东方大荒原的赫麦尔尼茨基谈话。
“哥萨克，赫麦尔尼茨基，我没听说过你的家名。愿天主保佑你，在奴役生活中活下来，等你脱离出去，只要你有充足的胆略，就能让你的家名响彻世界，在巴黎也能听得见。”法国老骑士说。

“海雷丁巴巴罗萨曾经也是我们骑士团的奴隶，我们驱赶他在罗德岛为骑士团修建要塞。可是他逃出去以后却成为了医院骑士团的噩梦。瘸腿的帖木儿，年轻的时候也沦为奴隶。土耳其的苏丹，也曾经被帖木儿俘虏。就连耶稣基督，复活前也在十字架上受刑，肋骨被长枪穿刺。”法国人引经据典。
“雅克·德·克莱蒙爵爷，为了您的这一番话，您要在天父的旁边受显扬。”
易卜拉欣帕夏的桨帆船舰队滑过海洋。
伯罗奔尼撒半岛，西方文明的故乡。在罗马还不存在的时候，雅典人种植橄榄，然后载着橄榄油从这里出发，坐船去埃及的亚历山德里亚。传说中奥德修斯在东地中海历经艰险，回到了多风的伊塔卡。风来了，风帆张开，易卜拉欣帕夏挥师西进。在风的推动下，划桨奴隶们得到暂时的安闲。
不是正在历经疾病的人，无从知晓健康的珍惜。赫麦尔尼茨基罹患了原因不明的严重的偏头痛。他的眉骨剧痛，就像有船蛆躲在他的皮肤下面，用贝壳做的嘴巴卡拉卡拉地啃啮他的眉弓。眉骨的疼痛伴随着心脏的跳动和血液的脉搏，有规律地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来去，疼痛又在某些时候散乱地在他的额头上跳跃。赫麦尔尼茨基的胃部也很不舒服，是肮脏的食物引发了严重的胃痛。肠胃好像打了一个水手结，又拆开来，再打个结，循环往复，没有消停。赫麦尔尼茨基皱着眉头，痛苦地把手伸下去，顺时针揉自己的小腹。结果稀屎就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把结满干了的大便的桨座再次弄湿。鞑靼人赛义姆不满意了，他就骂赫麦尔说：“牛拉屎，你也拉屎。牛拉的是宝，可以烧火，可以盖房子。你拉的却是稀！”赫麦尔尼茨基没工夫回嘴，心烦意乱下心脏迷乱地跳跃，而这造成的血管中的搏动的血流又加剧了他眉骨和太阳穴附近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