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守则(6)

“小二啊，以后不要去看别人头上的东西了。”
“为什么？算得准能多买好多橘子呢！”
老钱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
“就算我们是骗子，有的事情也是不能做的。”
四．
骚动很快平息，全场恢复寂静。
我继续说：
“有人说我们是疯子，有人说我们是傻子。
但更多人说我们是骗子。”
台下一阵笑声。
“但只有我们知道。我们是探寻人类心灵边界的勇士。”
内海会场响起一阵应和之声。
“过去一年，我们和国内众多巨头合作。结合大数据，帮助大家去第一次数据化地走近他人的内心。一年时间，我们拥有了一千万名会员。我相信在座每一位都曾用过我们的设备。也都曾见到过别人给自己打的分数。我想问问在场有没有朋友因此收获爱情的？”

我扫视全场，许多人笑着举起了手。
然后我看到了红着眼眶的赵星月。
三个月前她也是红着眼眶看着我。
在下湖市地铁的广告牌前。
我正在新区领导的陪同下欣赏完工的广告牌。广告牌上画的是一个朴实的工人。他带上了我们生产的眼镜。在茫茫人海里看见了给自己打90分的女子。两人相视而笑。
下方配文：
“爱的相逢”第八代新款上市。让三十八岁王富贵的找到了意中人。
另有小字：
采用“蜻蜓还吧”付款，立享十二期无息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