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绘卷同人] 除魔 其二(2)

忽然，大岳瑶常面前，无形的炽火凝结在剑身，他心知不妙，暗中催动绝技，已是一剑斩下，他后退一步，先前苦苦支撑的上半身被打开破绽。对手横起剑身，当胸直刺，剑尖最远端，离他的胸口只差一寸——
“呃啊…噗！”大岳瑶常喷出一大口血，凉意从前心直贯进后心，他刚运一半的护体绝技被打断，一滴冷汗从他苍老的面庞流下。
“没被贯穿…没死…是剑意！”冷汗滴落，他的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带动了满脸皱纹。他终于逼出了神剑的锋芒，而剑锋一出，便差点杀死他。
对手无神的双眼一直和他对视，见他一笑知他未死，随即撩出下一剑，一剑攻向先前从未能触及的下身，杖剑相接，长杖被狠狠撩开。未能接住这剑，大岳瑶常不惊反喜，因为下一剑倘若乘胜追击，攻向下身，他御气发力，必能挡下，以此重振旗鼓。
可转瞬间，对手却收剑回身，正当大岳迟疑之际，毫无征兆地，对手腾空而起，一剑直刺前心。

“啊啊啊！”
“嗡嗡嗡嗡——”
再一睁眼，剑身被架在他身侧，短杵已和剑柄交击，对手和他面对着面，冰冷的鼻息喷到他脸上，他正想崩出一杵，可刚一活动手臂，钻心的疼就从整个右臂的经络里钻出，他差点握不住杵。
对手抽剑回拉，谨慎地后退一步，似乎忌惮那把看着极为沉重的短杵，大岳瑶常将杵身上，他在生死攸关的瞬间灌入的内力慢慢抽离。他感受着右臂经络上的刺痛，思考着那一瞬接触到的锋芒。
平生罕有地，他开始恐惧了。
杖、枪、刀、剑，那些寻常的武器，被寻常的匠人们制造，按材质和火候分出品类，被寻常的武师们使用。
当然，这世上也有神兵，所谓“品级”的顶点，最好的匠人用最好的材料复制的武器。使用它的武师们仿佛觉得拥有这把剑或枪或什么兵器，施出同样的招式，自己就能与过去的大师媲美，就好像他一字不落地抄一首诗，便觉得自己就是那位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