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篇科幻小说】冷湖六重奏（下）(10)

“难道你想和他们对话吗？这显然不行啊。他们行动太迟缓了，一问一答，就将耗尽我们的一生。”
“我们的确要和他们建立联系，但不是以这种方式。”戈达德说，“请看！下面我将进行一次公开实验，告诉大家这个计划的关键所在。加加林，你能听到吗？”
“能听到，戈达德同志！”
大屏幕切换到另一个画面。那个被称作加加林的青年正戴着硕大的头盔，背靠着一组奇形怪状的机器，向我们兴奋地挥着手。
“告诉大家，现在你在哪里？”
“呃……我在一个被称为‘火箭’的装置里。”加加林回答，“很久之前，按照戈达德同志的命令，我乘坐火箭发射升空，飞出穹顶，经过十个长庚的漫长飞行，终于在另一个荆棘世界登陆——不是首席科学家所在的那个，而是另一个小得多的、也简单得多的荆棘世界。这里只有两亿丛荆棘，而且离我们很近，很适合这次演示实验。”

“能介绍一下你现在进行的实验吗？”
“好的。有句话说得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才能看得更远’。借助首席科学家留下的遗产，戈达德同志研究了荆棘世界的数学模型。这些荆棘是巨型生物的基本思维单元。许多丛荆棘连接起来，构成了一种叫‘大脑’的思维器官。这些荆棘间的闪电控制着思维的流向，而荆棘之中储存着思维的沉淀物，也就是所谓的‘记忆’。由此，我们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这些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
台下的听众们顿时一片哗然。
“当然，篡改记忆会产生一些不良副作用，比如昏迷，或是噩梦，但我们确实可以在这种生物的大脑中植入信息。”加加林说，“五个长庚之前，我就给我所处的这个生物植入了信息。它并不是‘人类’，而是一种在风暴世界中生存的低等动物，比‘人类’要小一些，但尺寸也相当惊人。现在它应该差不多抵达了，很快大家就会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