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人长久》11（《哑巴新娘》续文）

“我不信，一定是你弄错了。妈——”湘君又急又气，扑到婆婆身上放声痛哭。老夫人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问穆先生：“那依你看，湘君这是怎么了？”“二少奶奶是肝火过盛，导致迂血凝结，经血不调，如今还是先下迂血通经脉要紧。至于其他，我开几个健脾消食的方子，吃几剂药就没事了。”穆先生顿了顿，又说：“恕我多言，二少奶奶您若想怀胎，需得心平气和，不焦不躁才行。"事关重大，老夫人也不敢妄下决断，于是又找了几个大夫给湘君看了，谁知道那几个大夫的诊断大体上都跟穆先生如出一辙，就连那先前断言湘君怀孕的大夫也说：“二少奶奶这脉象现在看着又不像喜脉了。”他随后又把那一百块钱退了回来，解释说：“实在是对不住，害府上失望了。不过二少奶奶这病真是奇怪，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碰到这种情况，当时她的脉息实在是像怀孕的样子。
”说到这里，抬眼见到老夫人那失望悲苦的神情，不觉噤声，连连打着揖退了出去。经过这番周折，不由得大家不信，虽然失望，却也只能接受。湘君先还消沉了几天，渐渐地又故态复萌了。只是经过了这件事，心里虽不痛快，却也不好发作，只能拿杯盘茶碟的出气。少白先还安慰她，日子久了，也就由她去了，有时碰到她蛮不讲理的时候，就干脆远远的避开了去。湘君见不着他，心里更气，有时难免就把气撒到下人身上。于是下人们也是能躲则躲，独独苦了小菊，她是派来伺候二房的，想躲都没处躲。这天小菊把煎好的药端来给湘君，“二少奶奶，该喝药了。”“不喝，喝了那么久，一点用都没有。拿走。”小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湘君见她还站着，心里生气，抬手打翻了盘子，药碗在地上滴溜溜的打了个转，碎成几片，药也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