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将你坐标变换（上）(5)

1993年5月8日 星期六
中午从教室里出来时，我注意到草坪上立着大小大小的雨棚，鲍里斯告诉我这是社团的跳蚤市场，今明两天都有。鲍里斯邀请我去逛一逛，我跟他走上草坪，那些社团售卖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甚至还有中国结和纸塑的孙大圣。我在一个玻璃社的摊位前驻足，他们应该是有一个间实验室可以用来吹玻璃，我上学期有偷偷去看过化学系的学生做试管。桌子上摆放的玻璃器件，部分是拟物，做成小动物的样子，部分是简单的光学透镜组，合色棱镜光立方，光金字塔之类的，白色点光源照射可以色散出单色光或者彩虹，也有和偏振片组合在一起的仪器，在透振方向垂直且偏振片重合的地方，呈一片不自然的黑。在那满桌的玻璃器件中有一个组合的玻璃三棱柱，暗铜色的金属丝缠绕在三棱柱的两端，端面上各有两个三角形的铝制旋钮。守摊的男同学见我注释那三棱柱的时间最长，殷勤地说，这玩意可厉害了，说着他拿起那三棱柱，捏着一端的旋钮一转，三棱柱的侧面显现出三行数字，52121921***, 0071854***，6371383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