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莫红妆(15)

怎么能这样说？！我何时做过那样的事情！我浑身战栗着，只觉得屋内的暖气都冷得削骨，刺得我如坠冰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何时和她有了这种干系！”
没等我解释清楚，就感觉我背后猛地被抽了一下。我疼得眼泪直流，就听见家母咬牙切齿地叱咤道：“跪在列祖列宗的面前，你还扯谎狡辩！造孽呦！人家都拿着照片四处宣扬去了！整个厂子现在谁不清楚啊！你还在这里撒谎！”
又是几棍子下来，我近乎是有些晕眩——不知是疼得，还是被这事吓得。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张照片能传出这样众口铄金的荒唐事——往日我是听闻人言可畏，可万万不知道真发生到了我身上，竟是如此厉害。
回来路上那些躲藏在衣物里的眼神，没来由得让我跌坐在地。
哀嚎中，我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被打了一会儿，我在地上爬着，忽地看见了在一旁坐着的家父，我急忙爬到他脚边，抱着他的小腿求情。
抬起头，我瞧见那嫌恶的眼神正睥睨着我，瞳孔的每一次转动，都透露着极为克制的厌恶。

他也不作声，便那般盯着，像是几根细长的织衣针，一点点戳入我的眼珠。他往日便是如此冷漠和嫌恶，到了如今这情况，更是丝毫不作掩饰。
那痛楚比棍棒更加揪心，我大脑发疼，不受控制地坐在地上抽搐起来。
“行了，别打了，”他拿起报纸，伸了伸手。
家母瞧见了，也不再动手，就立在一边偷偷抹眼泪——她是知道，丈夫要发话了；我看见了，随是浑身酸痛难忍，也是挣扎起身，踉跄着起身去了厨房给他看茶倒水。
只要家父是那定海神针一般敲定主意，这温暖的家中便自然是家和万事兴。
我只觉得浑身骨头的强硬都随着身心的苦楚，化作眼泪流了——在家父憎恶的眼神中，我泪流着，把茶水泡好了，捧着到了合适的温度，才递到他手上。
他照例是吹了吹，抿了一口，端起报纸，思索着什么。
过了会儿，我也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那冷漠的声音响起：“那腌臜事，你是没做的。就算你有这个心，看你现在这窝囊肉头样子，也没胆子做！窝囊劲！……你把棍子收了吧，去老地方等一会，我安排好人了，等会儿怎么做你自己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