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高阶试炼：《一代》(12)

这时女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轻轻地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一甩，捉住了男人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在男人的身体上滑动。他想起身，嘴里发出含糊的音节，像是最后象征性的抗争一样，她双手按住他的胸膛，在他耳边说：“你先躺着，不用动。”他就在黑暗中点点头也不知道给谁看。
女人又翻身下到地上，在床底下窸窸窣窣地找着什么东西。然后就是脱衣服的声音，老陈此时口干舌燥，又急切地坐了起来。
她终于上来了，还是双手按住他的胸膛，他躺下的瞬间感觉到什么液体从她的手上漫延到了他的身上，凉凉滑滑的。他起初一惊，又要坐起身来，女人这回没有把他按回去，而是持续在他的全身游走着，女人整个身子的柔软都尽数传递到他身上。这时候他觉得舒服极了，又躺了下来，他感觉头也不痛了。他深吸一口气，他突然很想动起来，年近60的陈江国只觉得全身轻盈，像是回到了在海上打渔的时候。不过这时候他根本忘了还有打渔这回事，他忘掉了一切，贪婪地盯着眼前女人的动作，虽然在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做什么，只有用手用力地抓着，像是在风雨中抱紧了桅杆。

这时候女人才正式的跨在了他身上，他感觉全身的血液涌到上下两个地方，一处是脑袋，一处是和她相连的地方，她动了起来。
陈江国觉得自己能看见女人发光的胴体，他觉得像是叫不上名字的美丽的鱼群，他想：
 ——这景象，好像在以前，秀莲还在的时候，在眼前晃过一次似的。
……
……
他把灯关了，秀莲不愿意开灯，这是他知道的。照例，在两人关灯上床前，他郑重地取出床下的盒子，把今天打渔赚的钱点了一点，放在了里面。盒子里面钱已经有了不少，有鱼的腥味。
“已有不少了。”他说。
“孩子生下来，怕还不够。”秀莲边脱衣服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