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44 他人（2）(2)

“罗……”
拦住他的是罗梁。
年长的影众将他摁在墙上，强迫他冷静下来。
“——”
不过，即便他不那样做，南奇维也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静。
为了证实这点，他拍开了罗梁的手，用干哑的声音说：“我没事。”
“是吗？那就好。”罗梁没有再说什么。
他松开南奇维，目光又转回小巷里，那处，银光已开始闪动。
少年又倚在墙上又喘息了片刻，这才摇摇晃晃地往前迈出；他顺着罗梁的目光向里看去。
“那里……他们……”
“怪物在争执。”罗梁从怀里摸出了烟，却没有点燃，“多半会打起来。”
他的声音平稳，甚至没有一点儿动摇。
南奇维吃惊地看向他，不由自主地问道：“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怎么可能。”罗梁甚至笑了一下，“但也不是没有过。”
“非众之间……会战斗……”
“他们不是一个整体；如果目标相异，争斗在所难免。”
面对眼下状况，即便是南奇维也不得不承认这说法有它的道理。
然而他不能接受的并非这点；由是、即便有些磕磕绊绊，他还是艰难地开口：“我们……不能做些什么吗？”
罗梁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个……”南奇维一时语塞，“阻止他们……之类的？”
“为了什么？”
“比起争吵，先解决怪物才是最重要的。”
“——你觉得这种说法会奏效吗？”
不会。
倒不如说，眼前的两位非众正是在为此争执。
南奇维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终于什么都没能说出。
“算了吧。”罗梁看着他，叹了口气，“就像那家伙说的那样，与我们无关。”
哪怕影众也只是影子而已。
影子不会说话，影子不需要对其他人做些什么。
影子也是局外人。
“而局外人对非众来说，才是最危险的。”
——“镪”。
短刀与匕首相互碰撞而后分开。
刺伤稍退了一步，目光紧紧锁住自己的对手——既然口头说不通，那么就从物理上说服好了。
她向来觉得这个想法相当不错，好在对方看起来与她抱有同样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有趣。
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年，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是……相当有趣。
双手武器的使用者本就不多见，而眼前人又有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特质。
“手臂……”年少的非众眯起眼睛，眼角瞥见那“众”正冲着他们咆哮，“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