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旅途】第七章(2)

四个人都笑了，迪哥也跟着笑了。
“好了，伙计们。我们继续吧。”猫说——横断的士兵行列中估计也不会有他这样又长又细的身材。
迪哥清了清嗓子。“买通渔牧之后我在这里秘密活动了一个多星期，现在我告诉你们我所了解到的关于横断山脉的情况。首先，和各处的山脉一样，就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个样子。我跟猫在十多年前来过这里做小生意——光明正大的那种，到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不过这里有些蹊跷是我们上次没有注意到的。
“我们所处的这座升降台，是‘屎必得挖根’财团在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建造的，只是作为‘绿洲’计划的一部分，它本身被设计为能够容纳上千人，用以帮助不愿意或者没有能力逃脱沙尘暴的居民劫后余生，每个山顶洞人聚居的地方基本上都有一到两座，但我确信这个地方远远不止。”迪哥拿出自己的控制板，调出了横断山脉的卫星地形图——尽管那是浮城覆盖到这片陆地之前的影像，但至少地壳运动并没有使它有多大程度的变形——那上面十九个红点在墨绿色的背景下清晰可辨，“据我观察，可能有十七个，并且还有两个正在建造当中。”

迪哥停顿了一下，又环视了另外的四人，一个个愁眉紧锁，满脸不知所云的样子。
“可能是为了防止以后更大的沙尘暴，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豪哥推测道，“而且都一百多年过去了，这里的人口可能增长了不少，虽然可能没有十九倍那么多。根据我的了解，在建国初期，那个时候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有计划生育这种东西——反正就是在二十世纪的时候，人们生娃比猪生的都快，我们可以简单地计算一下——”
“不不不，”迪哥打断了他，“这正好关系到另一个蹊跷的地方。从两年前开始横断山脉的人口就在急剧下降，而且听一些小道消息说，部分地区在有组织地向浮城移民。”
“浮城？”衢大惑不解。
“没错，浮城。确实，无论是新国陆地还是塔克拉玛干浮城从几十年前开始就已经官方否认山顶洞人的存在了，不过这个消息应该不会错。当然移民到塔克拉玛干浮城是不可能的，我个人推测横断的人很有可能是去了‘塔苏新区’之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