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楼》(4)

“塞翁失马？”
“不见得，原本要换东边的，金元宝早丢过去了。但现在，没给你捎冥币就不错了。”
“这倒是——那比赛得是西方的赢了？”
“呵，未必呢。”
“怎么个说法？”
“谁输谁赢，有理没理不重要，乐子最重要。”
“哦？”
“东边的这不几人正揍着呢，背后来了个家伙，好几次抽了自己边塔楼牌的，臭名昭著的那种。”
“嗯嗯。”
“趁乱把自个儿边几座塔的牌又给抽了！”
“这图啥呢？”
“混个脸熟，图个乐子，要个名次。”
“这揍完了不找他往死里揍？”
“原本大户人家，犯了错事丢到平民窟来了。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还有钱吓唬普通人，打了好几回了，愣是活到现在。”

“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现在周围围了一堆狗仔，各种帮腔做事，引得路人都进来了。”
少女瞧瞧远边水泄不通的人群。
“遛弯的，逗鸟的，钓鱼的，喝酒的，读书的，掌勺的，管账的，都来了。”
“听起来不是好事。”
“那是。多少人指着纸牌啐口水，
‘呸，脑子疙瘩了，还玩这种东西’‘就是，正经人谁搭牌啊’‘瞧这麻将不比你们高多了’‘做牌的也是下贱，狗一样的舔’‘之乎者也’一类。
东边搭牌的那边撵人去了，这边没多少人了，都快被口水淹死，被人笑死了。”
“这围着的都是西边的人？”
“你看看这是谁的场？”
青年四下张望，到处都是茶馆牌楼。
“东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