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楼》(2)

“奇迹要是出现了，最先的就是把你脑子治好。”
少女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这纸牌都被别人压塌过一次了，你还捡来玩，怎么想的？”
“那是那人技术不行，不关纸牌的事。”
“那你换副新的不行？”
“不行，多麻烦。”
“你又真想搭高？”
“想。”
“那不试试那边好材质的？”
少女翘起一指，点着店铺里材质更好的卡片。
“不是这纸牌搭的，那还叫纸牌塔吗？”
“是吗？在我看来，也没差。”
青年收拾好了纸牌，开始继续搭着。他蓦地回想起场地里的一片凌乱。
“这事是怎么开始来的？”
“哦，寻常比赛。小地方来的队，有人混了几张要命的牌进去。东边来的说这居心叵测，看你无知，赶紧抽了就无事发生。西方来的说别听东边废话，我们喜欢，都是好牌有什么用不得的，继续搭就是。”

“那后来呢？”
“那人犹豫了下，想着西边来的看起来更有钱有势些，讨他们欢心好，就把牌留着了。”
“嗯，听起来不像大事？”
“才不是呢，”
少女用银匙敲了敲瓷杯边沿，
“那人用的牌，给的赞助，拉的人气，起的架子，全是东边的。”
“呀，这就……”
“东边的劝了说了，久了那人还就和聋了一样，就是不动，大概等西边的意思吧。西边的被风吹着了，打了个喷嚏。那人还以为是号令，冲上去就把东边一人的牌桌给掀了。”
“掀了？”
“掀了。”
“东边的一看这还得了，直接抽了牌塔，连着其他撕了那几张要命的牌。”
“做牌的，给牌的，不心疼啊……”
“心疼啊，但你这么作践，人家是第一个不能忍的。毫不手软，上去就连人带桌，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牌，一同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