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ideal同人】Hunger(3)

“很无聊的故事，我只是觉得它比较适合今晚的氛围。当然，也适合我对这个世界的困惑。”男人调整了下坐姿，我听见了好几声“喀啦”。也许他把所有关节都更换过了？我不得而知，总之他开始讲故事了。
“那大概是两百多年前了。在某个很小的村子里，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家里很穷，连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和现在的人们有些像吧？”
“是啊。”我发自内心这么觉得。人类选择安装义体，多少也有这层原因在里面——他们所摄取的养分已经不足够支撑一个完整的身体正常运转了。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甚至还要定期注射神经补充剂，不用接受注射的那部分人要么是对其有排斥反应只能退而选择效果更差的口服药，要么是已经更换了人工大脑。
“虽然小男孩每天都很饿，但他还有爱他的家人和关心他的邻居们，日子虽然艰苦，但也还算过得下去——大多数穷人家孩子做主角的童话故事大多有这么一句话，虽然这并不是一个童话，”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可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那座村子，除了小男孩的所有人都死在了大火中。”

“嗯……那小男孩要怎么办？”我顺着他讲的问了下去，“他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生活对他来说当然很困难。小男孩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住所，没有食物来源，他小小的双腿也根本走不远。但是小男孩没有放弃，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饿了就吃路边的树叶和草，渴了就去喝路边水洼里的脏水。功夫不负有心人，走了三天，小男孩终于走出了村子，遇到了前来救援的大人。那之后小男孩被某家好心人收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那真是太好了……”
“——你觉得事情真的会这样发展吗？”
我被男人问的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我说过，这不是个童话故事。而且你忘了吗？这个故事叫‘饥饿怪人’。”男人活动了一下手指。“喀啦喀啦”的声音似乎直达我的控制中枢，它们现在开始让我觉得脊背发凉了，虽然仿生人并没有体温。
“小男孩并没能那么简单就坚持下去。他实在是太饿了，已经饿昏了头，再不吃东西就会饿死。饿了三天三夜之后，小男孩终于发现了可以吃的东西。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活下去，于是他当即吃了起来。没有餐具，他就用手撕扯，用牙啃咬；遇到咬不断的骨头和牙齿，他就找石头去砸。他终于度过了他最困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