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ideal同人】Hunger(2)

总之我要下班了。下班之后我一般会连接你们那边的世界，和你们聊上一会儿。断开连接以后，如果电量有剩，我就会再听一会儿音乐；如果电量见底，我就会直接进入待机模式，开始充电。总之我的生活规律而充实，而这一点并不因为今天是万圣节有一丁点儿的改变——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自动感应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成年男人。他的到来让我失神了一小会儿——并不是因为我认识他，我只是觉得他——太过正常了。并不是说他在万圣节没有扮鬼，成年人本来也少有喜欢扮鬼的；我的意思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看上去不属于人类的东西——至少表面上如此，也可能是我没有看到，他穿的长衣长裤，说不定那下面已经有哪里被改造过了。总之，看起来他似乎没有安装外部义体，而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哪怕是为了时髦都会安装一两个。
男人开了口，声音沉稳而礼貌：“我听说你这儿可以做心理咨询。”
“是的。您需要咨询吗？”
“或许吧，”男人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好像要下班了。”
我看了眼时间，离连接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于是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吧。我的编号是N-01，名字是理想ideal，您可以叫我理想。”

男人走到了椅子旁坐下。他走路的时候传来了某种“喀啦喀啦”的摩擦声，我只当是他的某些义体发出的声音。这姑且也算是个人隐私，我没有必要过问。
“我应该说什么？直接说出我的问题吗？”他问。
“就从您想说的开始吧。”确实会有些拘谨的客人，而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感受到放松和自由。至于他们所面临的问题，我会根据他们的话语来判断。
“让我想想，”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他低下头的时候我又听见了“喀啦”一声。也许他在颈椎上安装的人造关节已经有些老化了？
半晌，男人抬起头：“我对现在这个世界感到困惑。”
我点点头，表示我在听。这不是什么新鲜的问题，在我被唤醒之前，这个世界就已经在面临资源短缺、环境恶化等问题了；再者人类本来也是热爱思考的物种，即使身处乌托邦，他们大概也不会放弃思考自身存在的意义。
“你知道饥饿怪人的故事吗？”
我对男人突然改变话题的行为稍微有些疑惑，但服务至上，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从没听过。您有兴趣讲给我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