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惠施(6)

【五】
我忘记自己飞了多久。
只觉得仿佛经历了上万个日月更替，几百个四季轮回。
直到有一日，我停在了濠水的源头饮水。
清凉的水花使我忘却了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我竟然重新游回水里，变成了一条白儵鱼。
正当我在水中肆意畅游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两个人的谈话声。这两人的声音都让我如此熟悉，可我却一时半会想不到他们是谁。
“你看，白儵鱼游得那么悠闲自在,这就是鱼儿的快乐啊。”一个声音说道。
“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另一个声音反驳道。
我觉得这对话似乎在哪里发生过，但却又恍如隔世。

“那不如来问问那鱼，看他究竟快不快乐。”之前的声音里透着笑意。“水中那鱼，你仔细瞧瞧，我是谁?”
我满是好奇的靠近，却惊讶的发现，正对我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醒来罢！醒来罢！”旁边的人消失了，只剩下桥上的我在望着水中的我。桥上的我抚掌大笑，而水中的我却茫然无比。
“醒来！快醒来！”桥上的我对水中的我拍手。“白粥已然熬好了！”
【六】
“师父，您醒了。”见我醒来，培风连忙将白粥端至我面前。“粥还是温的，您快喝吧。”
“我睡了多久？”接过白粥，回想到梦中的事件，仍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