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十六）(2)

“这么蠢吗？蒙脸砸场子还自报家门？”孟鹤堂抬眼，锁了手机的屏扔到桌子上，耸肩：“行吧，看来栾律师是不肯放过我了，那就陪你玩玩。”
民 警这才想起，栾云平最初报案就是因为自家事务所被砸。
“行，我们继续薅，我算了下，不算精神损失，财务损失就在5000以上，治安拘留5天不成问题，等我算个总的，给你往上限整。”栾云平微笑着看向孟鹤堂，敲敲桌面：“怎样孟总，现在还觉得好玩吗？”
孟鹤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问：“才5000吗？那也忒少了，算清楚点，别亏了。”
民 警仿佛看到栾云平那副云淡风轻的面 具裂开了，随时警戒着生怕他忍不住把孟鹤堂给打趴，这样原告被告就更乱了。
周九良醒来的时候觉得胸口实在有点闷，但是黑漆漆的他发着烧也没什么力气坐起来看，只好艰难地把手挪到被子外摸，一摸就摸到一只小脚丫。
“甜源？”
呼呼大睡的孟甜源当然不会应他，但合眼假寐的贺愉听到了，她揉了揉眼，拧开床头的灯，怕刺眼又往外再拨了下灯罩，欣喜道：“醒了？渴不渴？”

周九良摇摇头，握住小孩的脚丫，温柔地笑着问：“怎么把她带来了？”
说起这个，贺愉一阵头疼，把孟甜源的睡姿调整了下，掖好小被子，带着笑意埋怨：“看不见她哥也看不见你，下午应该是被他们说话声吓到了，说什么都不肯跟她舅妈，在地上滚啊滚，央着九熙带她找哥哥，没有哥哥就要小周，我就把她带来你这儿了。”
“这孩子聪明得很，知道该跟谁不该跟谁。”周九良侧过身看着孟甜源，通过她的眉眼想起另外一个人，微微叹了声：“你说为什么有人心这么狠？”
“为了钱，很多人都可以狠心。如果没做，可能只是因为钱不够，而不是因为所谓的良心。”贺愉比周九良年长几岁，成长的环境也残忍许多，自然而然就说出这些话。
“姐，无论之后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你难受了，你都要信他。他都是装的，其实他就是个傻子。”
“你也是个傻子。”贺愉弹了一下他眉心，笑得没心没肺：“哪有人跟情敌这样说话的？就不怕我对他念念不忘撬你墙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