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六）

【六】
“啧啧，没想到贺氏就这样被你搞破产了。”栾云平拿着一张今天新鲜出炉的日报，倚在周九良的办公桌旁发出感叹：“后生可畏啊。”
“他们自己如果干净，也不至于这样。”周九良翻着电脑里的资料，把这次案件的要素用笔记录在笔记本上，这是他在读书时就有的习惯，摘要和归整必须用纸笔完成，像是仪式感。
“别人都说新手智斗大企业扬名立万，你呢？需要我帮你扬扬蔓儿吗？”栾云平扔开报纸，其实他也不甚喜欢浓烈的油墨味，可今天路过看见标题觉得有趣才买了。
周九良摇头，在本子上列出一些在他心中存疑的点，回道：“您呐，就别跟我说这些黑话了。明知道不过是幌子，往里走还有恶龙，不吭声会吃人。”
“哎，你小子倒是精明。”本想提醒周九良注意些的栾云平看他心里门儿清也不再废话，又开始八卦：“那现在贺氏倒了，你还住在孟鹤堂家？”
周九良停了笔，抬头看一脸戏谑的栾云平，认真地问：“老板，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啊？啥事？”栾云平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