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十二）

【十二】
“案子不用担心，我替你往正当防卫那边打，现场证据很充分。即使你在他失去行动能力后继续补刀也无妨，因为你受到致命伤害且过于恐慌，根本无法确认生命威胁是否解除，符合持续侵 害的预判。”
周九良给贺愉后背垫了个靠枕，拖了椅子过来与孟鹤堂并排坐着，给她说初步的思路：“你如实说就好，不要害怕，审判长也会考虑具体情节。我会给你处理好的，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点都不怕，你比某人靠谱多了。”贺愉对着周九良眨眨眼，偷笑着：“某人现在是绿帽小王子。”
“喂，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把他约到酒店，我至于受这么大委屈么？”孟鹤堂说完自己也笑了，然后正色道：“不过这次真的太冒险了，幸亏九良及时提醒我，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愉看着自己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勉强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就是可惜那人抢先出手了，不然我可以做更多。”
“做更多什么？拿自己做饵引他出来同归于尽？”孟鹤堂握住她那只手的手指，暖意从指尖慢慢流到心底：“别怕，过去了，忘记吧。你是自卫，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
“他曾经是个活人。”贺愉合上了眼，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