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狱(5)
咔。“别扯远。那团东西穿过大厅的时候, 你是不是说了‘数指化’?”
“……嗯。”Wheeler似乎是在改变齿轮,醒了过来。“对,呃,但是这是词语的古义——”
“‘digit’原意指手指,所以“数指化”意指“变成手指”。我刚刚明白。”她面带微笑,他能从说话声里分辨得出。嚓。“真是不错。”
“什么?”
“哪种小提琴乐?”
“呃。你喜欢哪种?今晚的——昨晚的——天哪,昨天的音乐会是普罗科菲耶夫的小提琴协奏曲1号。还有其他几作,当然,但那就是我的主菜。我都是从此处下口。”
Hutchinson停下劈砍转过身来,她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睛。“那一曲就是噩梦。”
“这是有点挑战,”Wheeler坦率地承认。
“不,我不是说拉的乱。那是根本不可听。”
“我可以演奏你喜欢的任何曲,”Wheeler 陈述道。
Hutchinson似乎花了一秒来考虑这种可能性。“巴赫。你会演奏巴赫吗?”
“给我个琴就成。”
Hutchinson考虑了一秒多。她笑着点了点头,回去继续劈砍。
*
他们来到屋顶,Hutchinson的无线电终于有用了,她能呼叫任何东西来。她念了一串Wheeler不是太能跟得上的关键词,但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危害”还有反复出现的一个词,它听起来像是什么录音带的品牌:“魔音”。
已经非常接近黎明了。医院的这个翼区楼层远少于主体,一排排亮堂的病房正俯视着楼顶,而从楼顶向外看去是两个铺展开去的停车场,接着是温室和道路,以及模糊单调的一片红,是太阳将要出来的地方。Hutchinson很快确认这里没有消防通道;原本的屋顶消防通道就是他们刚刚走过的楼梯,他们得等直升机到了。或者,说的稍微浪漫一些,一条长梯。
“支援就来。”Hutchinson定论道。“他们必须从旁边的城市出动,所以可能要几个小时。他们会带上消毒设备、抗生素、毛毯、乏味的报告表,各种各样。但最重要的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