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十一）(2)

“贺女士，你还记得你遭到袭击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像是想起了极为不愿意回忆的事情，贺愉苍白的脸浮现出了恐惧和畏缩的神色，她合上眼又睁开，轻轻点头：“大致记得。”
“没事，放松，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女 警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贺愉缓缓地呼吸着，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说起那晚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男朋友闹了点矛盾，他先从酒店离开，随后我自己回家。结果开门后发现屋里有人躺在我家沙发上。因为他穿着我男朋友的运动衣，我没有防备就走了过去，结果他在我靠近的时候忽然起身箍住我的脖子，我才看清楚那不是我男朋友。”贺愉咬得牙关咯咯作响，很是惊恐：“他有枪，我很怕。”
“你男朋友是……”
“孟鹤堂。”
“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我很害怕，想要挣脱，他将我压在地上，忽然……”
贺愉顿住了，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难以启齿，女 警抬头看着她，怜悯地说：“没事，你接着说就好。”
“我更加用力挣扎，他为了躲开我的手撞到了桌角，我趁机推开他想往门那边跑，没几步就被他开枪打中，我很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恢复意识就发现他将我往屋里面拖，我喊了几声，但是真的没力气了，刚好他撞倒了我立在墙角的花瓶，去就抓起瓷片乱挥。”

“然后他跌倒了，我捡到了他的枪！”说到这里，贺愉忽然激动起来，她握着拳乱挥，嘴里喊着：“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贺愉！”周九良伸手抱住了她，向女 警求助：“今天的问询可以结束了吗？她有点累了。”
女 警帮忙按铃喊了医生后，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便出了病房。等医生来到后，周九良出来时，发现她在门外，似乎就是在等他。
“周律师，我能问一下，你和贺女士的关系吗？”
周九良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是她的代表律师。”
“我们在查监 控时发现你比孟先生先到酒店与她见面。”女 警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鄙夷：“你就是他们吵架的原因吗？”
“我觉得我不需要回答案件以外的问题。”周九良耸耸肩，指了指她身后：“孟鹤堂先生来了，你也可以问问他。”
女 警回头，便看见孟鹤堂几乎是跑着过来的，即使西服松了扣子，领带也因为步幅太大歪了，他整个人都不显得太狼狈，还朝女 警点了点头才进的病房。
“别做小三。”女 警对周九良扔下这句才走的，周九良看着她背影一时无语，虽然有一点点插曲，倒也算是顺着他们的剧情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