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重构之理·三(5)
那么,如果安蒂恩·齐格林的心中也存在着这样一位黄金受害人,她会是谁呢?她是混杂在这些受害人当中,还是侥幸逃过一劫?
我想不出这个问题,我的信息还不够,如果我真的想知道,去问本人显然要方便得多,总好过我坐在这里毫无目标地冥思苦想。我在阅读桌前坐了很久,从中午踏进此地开始,我就再也没挪过地方,肩膀和脖子隐隐作痛、眼睛也酸胀难耐(要我说,他们真该好好想想该怎么缓解屏幕导致的视疲劳,就是新开发一个屏幕也可以啊),等到我终于打算变换姿势、将自己几乎黏在座位上的屁股挪开时,一阵贯穿腰部的疼痛才提醒我必须要稍作休息。我暂时还不想把这么个人带进我自己家里——是的,哪怕是信息档案也不想——于是打算将剩下的内容留到以后,有时间再来继续研读。我站起来,在走廊上随意活动了一下腿脚。我在的楼层很高,央调局学院的图书馆兼档案馆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物之一,再往前走,你会看到三角联合的总部大楼,像个大出几倍的埃菲尔铁塔,上窄下宽,跟个倒放的漏斗差不多。
人们叫它锥厅,我不止一次地觉得这个名字相当俗气,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更好的命名——如果用“白宫”、“白厅”或是“红场”这样的名字,难免会引起争端。说真的,有些人就是喜欢在这类小事上较真。不管把它叫什么,这地方都是三角联合的中心,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名字而改变它的象征,有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非要因此争个你死我活,最后只能安上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