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振（连载15）(10)

“……此日白昼炎炎，夜晚寒如冰坚……”阿振似乎也知道这首歌，他用蹩脚的德语接了上来。
“风中灰尘扑面，但我们以此为乐，我们的战车穿越滚滚黄沙，奋勇轰鸣向前。”这会接上来的是钟雄。
这回没错了，当年在西伯利亚看望波波莎前辈的时候，在那所疗养院里也听到有人唱过这首歌，那是那场战争期间对面的装甲兵进行曲。
“等等，”丁雪似乎还要继续唱下去，但阿振打断了她，“亚卡在这，我们唱这个……不太合适。”
“没关系，我如果在乎这个从一开始就不会参与进来，”我揉揉头发，继续说，“只是这首歌……嗯……我感觉不太适合现在这种快乐的气氛，因为……里面是一个悲剧的故事。”
“悲剧？我不觉得啊？”丁雪疑惑的说到。
“嗯……仔细一想，好像确实，”阿振对丁雪说，“你可能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原来有五段，而不是将同一段歌词唱五遍。”
“五段歌词？”
“对，后面的歌词因为特*殊原因被抹掉了，”钟雄接着说，“我记得第五段歌词的最后是……”

“假若炮火击跨我们，那至少我们忠实的坦克，会给我们一个金属的坟墓。”阿振接着说到，“确实，是个悲伤的故事。”
无线电里陷入沉默，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破坏了原本轻松的气氛。
“抱歉，我……我不该说这些的。”想了想，我在无线电中道歉。
“没关系，”沉默持续了一会后被钟雄打破，“经历过的人和没经历过的人总会有不同看法的，也许这些东西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一些1:1的模型和玩具，但……”
“玩具始终只能是玩具而已，和真的终是不一样，不必在意。”我打断钟雄的话，笑了笑。要是战争也是这样就好了，不过那样的话，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