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天高（十三）(5)

程霁语正想对孟书言说“你看郑芊的走路姿势，像不像企鹅”，还没说就看到孟书言一边嚼着还没咽下去的巧克力球，一边打开了保鲜盒，拿了一块饼干出来塞进嘴里。
程霁语：“……你是昨天晚上没吃饭吗？”说着自己也吃了一块。
“不是，但就是饿。”孟书言嘴里有东西，说话有些不清。
程霁语听了却有些心疼：“等会儿去食堂多吃点，真的是，唉！”
如果说，九月初入高三时，会感到气氛和压力相比于高二时已然完全不同。那么这次来到高三的下半学期，距离高考仅剩不到六个月，那么氛围又有了很大的不一样。以前，但凡对学习上心的人都在努力；现在，程霁语看着原先混混而已的学生，似乎连这帮人都倾注了前所未有的热血在书本上。也不再默默地告诫自己了，因为现在不是很需要这种有些虚妄的形式。现在只需要实打实的努力，与脚踏实地的每一步。
孟书言也有了一个改变：她不再每周花很多时间在课外书上了。虽然这个人情绪起伏旁人可能看不太出来，但是程霁语和她坐同桌外加交往这么一段时间，看到了她背后许多的故事。不过还好，这个人的学习状态一直都很稳——她不喜欢被杂七杂八的事影响正事。

上一学期，年级主任总喜欢在大喇叭里做演讲。这一学期，他只广播过一起劝勉大家努力的话。程霁语倒是有点想念他的声音充满整个教室的时候，这样自己似乎可以得到放松的借口。现在，她找不到理由，也不敢擅自降速。
这种紧张感，孟书言其实也感觉到了。自己倒是无所谓，许多大风大浪和压力都顶住了，还会怕这吗？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女友。上一学期她看起来似乎轻轻松松，整天都很开心的，但是自己知道她在学习上付出了多少努力。每天的自习课，她对着枯燥繁冗的数学题气得想摔笔，因为记不住英语答题方法而怎么都做不对阅读理解而眼睛发红。别人会羡慕程霁语的进步，一个长时间徘徊在十几二十名的学生却在高三的考试逐渐稳居前十。但他们并没有深入了解，为此，程霁语付出了多少努力。而且孟书言鲜明地感觉到，和自己在一起以后，程霁语在学习上花费的精力更多了。
上一学期我能辅导你一些，这一学期我还能帮你多少呢？这一学期想必压力会很大，你能坚持下去吗？你会累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之拼。往后余生，我愿意帮你挡住所有的风雨。但是，你不会甘心，我也不忍心。
所以，高中的最后一段时光，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呢？

夕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