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行走世间：第三十八章：比拼耐心

或许是太过突然，急停之下石乞寿一时没能控制好身体，差点往前倾倒露出狼狈的模样来。好在身旁白永胜对身体的控制力更胜一筹，他不仅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还不着痕迹地伸手扶了石乞寿一把。
两人互视一眼之后，才缓缓转过身来，齐齐使出了天眼术，想要看看眼前这位到底是哪路神仙。结果令两人大失所望，眼前这位张老头完全就是个凡人罢了。还是不放心的白永胜放出神识在他身上扫过之后，发现张老头身上除了怀中藏着的一枚八角形物品上含有极其稀薄的灵力之外，其他地方再没可以表明他身份的事物了。
这也实在是白永胜莽撞了。如果现在这个半眯缝着眼躺在地上，双手懒洋洋轻拍着干瘪的肚子，感叹着腹中饥饿的糟老头也是同道中人的话。那白永胜这么肆无忌惮地使用神识察探他的全身，他一定会给毫无防备的白永胜留下一个惨痛地回忆。
也没办法，从对落凤道人的极端警惕到此时，石乞寿两人所经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两人目前还是无法像正常修行者一样妥善地处理好与同道的交往。
“老头！天命你也能算？好大的口气啊！”白永胜诈唬道：“那你说说看，这天几时塌下来！”
“饿啊……”张老头继续躺在地上装无赖，有气无力地呻吟道：“没力气说话了……”
“走了！”石乞寿此时则装作再来拉白永胜的模样，鄙夷地说道：“这种骗子我见得多了，就是这样拿句大话来把人吊住，然后要这要那。等会谎言被识破了，他也已经把酒肉吞下肚了，到时候就算打他一顿又有什么用呢？花去的那些银两他又吐不出来。走了，还是去看房要紧。”
“走吧，”白永胜装作转身要走，向石乞寿说道：“这老头我估计和刚才那群乞丐是一伙的，刚才打了他们的头领，现在就找这么一个老家伙过来继续行骗。要不是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都上去扇他两巴掌了。”
“可不是嘛，”石乞寿附和道：“刚才我就让你别给那小孩银钱，你不信。现在从那边过来才几步路的距离，这帮家伙就变着花样来了几回了！”
“嗯，算了，不要再说这事了，”白永胜不耐烦地挥挥手，与石乞寿两人边往前走边说道：“还是说说刚才那套衣服吧。你别说刚才李掌柜拿出来的那几件样衣缝制得还不错。”
“那是，”石乞寿用与李掌柜很熟悉地口气夸耀道：“要是老李没有这点手艺，兄弟敢向你推荐他。”
见石乞寿两人再次转身离开，张老头立即从地上坐了起来。张老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被他当作目标的两位步履稳健的青年昂首阔步往前走着，从他们的行走姿势来看，他们没有一丝将要调头回来的迹象。
张老头不自觉驼着背，微微前伸着头，松开紧咬着的牙齿，张望着已经走出三丈远的两人。右手缓缓伸进了怀中，用力地握住那块八角的物品。
“请让让！请让让！”直到白永胜两人快要走到街角转弯处消失在张老头眼中之时，他才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将他那杆招幌夹在腋下，从人群中往前挤去。
张老头那前伸的木杆一时没控制好，挑着了前面的行人。那人见他穿着破烂，身形瘦小，年龄又长，便只骂骂咧咧地抱怨了几句就将连连道歉张老头给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