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二十七章(4)

拉开灯，到处弥漫着护肤油和袜子的味道，弗朗基尼随手将一摞杂志扫到地上，一屁股坐在小桌前。巴布里则打开酒柜上方一个更大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只真空包装袋，那只袋子一拿出来，坐在两米远处的弗朗基尼都能瞥见一缕刺眼的银光。当巴布里将那玩意放到面前时，弗朗基尼看清楚了，那是一只铃状的高脚酒杯，底座上镶着翡翠，约十余个小圆环串在杯口两侧。弗朗基尼把酒杯拿起来，举到和视线平齐的高度，就着灯光来回端详。
“有何高见？”半晌过后，巴布里开口了。
“造型很独特，以前没见过类似的藏品，所以不太好判断。有点像是尤利乌斯二世时期，教皇国一些中等阶级领主的物品，前提是年份和这块翡翠都已经测过了，”弗朗基尼放下酒杯，重新拿起自己那瓶马丁尼喝了起来，多年的职业素养让他不太需要再多看几眼了，“那个时候教皇国与外部的交流比较频繁密切，自身领土也在加速扩张。许多追求奢华的城邦领主借此机会网罗珍奇玩物，在生活用具上体现个性，很正常。”
“也就是说不是艺术品？”
“可能性不大，”弗朗基尼吞下瓶子里的最后几滴，“一些改革派的教会也许会在教堂的装饰物上作些标新立异。”

“那么哪一种可能性的估价会更高呢？”
“当然是后一种，”弗朗基尼朝巴布里扬了扬眉，“我可以花些时间研究研究，如果能弄清它的来历，尤其是发掘出那些不知名改革派教会背后的秘密，这份价值就会直接体现在金额上。物以稀为贵，不是吗？”
“物以稀为贵，这个嘛，”巴布里开始用手搓脸颊，“如果真需要考虑到这一点的话，你可能就需要看看这个了。”
弗朗基尼不知道巴布里在紧张些什么，但当他跟着巴布里来到那尊柜子跟前时，便彻底明白了。
柜子里塞满了包装在真空袋内的银环酒杯，就像储存鸡蛋一样，满得都快雪崩般地倾倒出来了，每一个银环酒杯都和桌上那个一模一样。弗朗基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多的银环酒杯，平滑的金属光泽明暗相间，稍微挪动两步，看到的光影也会跟随着移动。银制的杯身上映出无数个弗朗基尼和巴布里的影子，加上包装袋的褶皱线条，简直就像是正对着一面碎裂的镜子。
在那种场合下，我的感受只能用震撼和惊疑来形容，毕竟我当时才刚说完我对这件充满着未知的藏品有所期待，即便我完全无法预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多么可怕。哦，我指的不是国家现代艺术馆里那噩梦般的经历。我说过，我是个学者，这意味着我很善于发掘一件文物背后的故事和秘密，但又不知道如何掩盖它们，更不知道如何摆脱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