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幽翎启示录 第二十七章(3)

唯一的区别在于，您所处的地点是艺术博物馆，还是一栋荒无人烟的废宅子。弗朗基尼微笑着举了举酒杯。我想您很清楚这一点，不然您今晚也不会来这了对吧？
总裁夫人就像盛赞她口中的西尔维斯特圣坛那样盛赞弗朗基尼的博学，随即就道晚安去寻找新的猎物了。弗朗基尼在碰杯时只抿了一小口，看着那个珠光宝气的背影扭动着脚踝和高跟鞋走远后，便松垮起腰板，几乎是趴在吧台上，仰头将酒杯里的东西一饮而尽。他真该找个人问问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这桩该死的宴会。就在此时，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来到了弗朗基尼的身边，吉恩·巴布里光溜溜的头皮抹得油亮，身上穿着滑稽的巧克力色西服和香蕉色的领带，这位中间商发现西服的纽扣扣错了，于是一边低着头解开纽扣重新系上，一边像头马戏团里踩皮球的大象一样走到吧台前。
“嘿，罗伯特，你在这儿呢，”巴布里拍了拍西服的口袋，“你觉得我看上去如何，我想我刚才应该给那些有钱人留下足够硬气但又不至于太坏的印象了。”
“有没有搞错，老兄，”弗朗基尼摊开手，接着握成拳状，“如果你告诉我刚才那条喜欢到处显摆的母狐狸就是电话里所谓‘我会感兴趣的’东西，我会给你留下一个非常硬气，硬气到粗暴的印象。”

“什么，你在说谁呢？”巴布里困惑地皱起眉头，回头朝欢声笑语的人群看了看，“当然不，我说过我在这找到件奇特的藏品，我的鉴定师朋友们都不好估价，所以专门请你来看看。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充满艺术气息的氛围。”
“我是个学者，”弗朗基尼恼怒得几乎是在只用鼻子说话，“比起宣扬艺术，我更关心两件事情，艺术的来历以及用它发现新的艺术。”
“还有第三件，”巴布里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在私下贩卖研究所里藏品的时候，通过前两件来提高出售价格。你的交易信誉在市场上一直都处在顶端，亲爱的罗伯特。”
弗朗基尼一声不吭地盯着巴布里看，等待后者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自己把火药桶点燃。
“别那样看着我，我今天晚上喊你来就是做这个的，”巴布里无辜地摊开手，“何况，我也很好奇那玩意是从哪来的，守财奴吉恩·巴布里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向你请教纯粹的学术问题的，对吧？”
要是让我失望，你就彻底倒霉了，伙计。弗朗基尼把这句话用眼神传达给巴布里，随即向服务生又要了一瓶马丁尼，一面随意地畅饮一面跟着巴布里朝远离灯光的方向走去。围墙下杂草丛生，一不小心就会踩烂几颗羊粪，两人跨过半挂在折页上摇摇欲坠的铁门，巴布里用手压住胸前在风中乱飘的领带，走到他那辆大块头房车前，掏出了钥匙。有些醉醺醺的弗朗基尼朝车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