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演义】第三回 郑庄公计赚叔段(6)

次日早朝，诸卿皆次奏毕。庄公乃言：“孤忝位天朝卿士，久未事周，恐天子责怪，今欲入周辅政。我出之后，烦由大夫祭足监国，权理朝中事务。”祭足允命。太后武姜闻之，亟发使告与叔段。其书曰：
“吾儿段：闻寤生近将朝周，此天赐之机，不可错失，请蚤做准备。即寤生出发之时，老妇再发一书相告，汝可见书速起，切记切记！”
叔段阅罢大喜，遂于京城厉兵秣马，不在话下。
却说五日后，庄公先往姜氏请辞，然后命人备好銮舆，随两般文武送至东门。庄公遂驾舆望洛城行去。太后闻之，着快使发书至于京城。叔段拆阅之，其书略曰：“寤生已行，望速发兵，老妇开其北门迎之。”叔段阅毕，亟统领所有人马，命发车百乘，往郑都方向驶来，止留数百老弱守城。兵车出城十余里，公子吕早已伏兵于左右，探报告曰：“叔段大军皆已出城矣！”公子吕乃发声号令，伏军皆起，齐攻东门。京城守备空虚，怎敌过公子吕三千人马，不过半日便将京城攻下。 有百十人从北门逃出，众人欲追，公子吕阻之曰：“吾正欲纵之，告以京城失陷，以乱彼军心耳！”
时叔段已南驶至廪延，忽有人快马追来，报与段曰：“京城失守，已为郑人所克。”叔段闻讯大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稍怯。消息传入军中，众人议曰：“太叔背义，天已弃之，今不战尚且活命，战必死无疑！”一时军心大散，兵士逃亡者甚众。复行不过五里，兵车迟缓，皆惶恐莫敢再进。叔段勃然大怒，乃处斩逃亡者数十人，军心稍稳。正欲号令，忽见前方尘头攒起处，有车驾来挡，乃郑庄公亲率车二百乘至也。遂命就地扎下营寨，且在账下商议。

段因问：“寤生已知我某，今其来者，故有准备。计将安出？” 诸将乃谓段曰：“今彼义我逆，不如请成于郑。彼念兄弟之情，可免一死。”段斥曰：“吾有王侯之相，岂徒乞活于世耶！” 因询左右：“彼军在焉，有能破敌者，后当裂国与分有之！”众皆默不言。时走出一人曰：“某位忝兵列，未立寸功。闻君之言，甚感慨之。今献一计，以全主公。”段问：“是何良策？”其人言如此如此，段闻之大喜。欲知后事如何，且见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