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93包青天同人）贰拾伍、满庭芳(五)(3)

侦缉或有收获，恶徒伏法，真相，州县等得，百姓等得，受辱女子，如何等得？他们何错之有，要遭旁人指戳、家人嫌恶、亲戚白眼？或忧愤难平，或亲族逼迫，自了性命；或躲避天日，落魄残生，他们，何错之有？”语音低了下去：“扶沟县的老夫妇，丧女哀痛，几不欲生。”白玉堂眉头紧蹙：“他死了？”邱莹目光锐利如鹰：“死了。邱莹这条贱命，死不足惜，便替他们抱个不平。”白芸生痛心道：“知礼也死了，真相无从追溯，便对得起女孩冤魂？”邱莹交叠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身稍后闪避：“一命还一命。”白玉堂接道：“照你所想，无赖一条烂命，怎抵得过姑娘家一条好命？伏法尚偿不清的，难道横死便了？此不异乎逍遥法外吗？你口口声声替他抱不平，人都死了，却连还他最后的清白都不在乎，哪是伸张正义，分明捹着血债缠身，债多不愁，杀人泄愤而已。”盯着梳理的光滑顺溜的黑瀑冷笑道：
“何况，你压根不想拼命。”猛将手铐锁链一拽，邱莹前仆在地：“他们办事疏忽，留了个长链子给你，绕颈一周，够了吧。”邱莹昂首怒视，白玉堂迎着目光解开手铐扔到一旁道：“可你重镣加身，举手困难，依旧要捯饬自己，像求死之人吗？你很清楚，就算少这五桩案子，也是十个头都不够斩的。拖延至今，是知当今知府办事认真，必然能求得为与我对峙，激我杀你，而证你之谬论，是也不是？”邱莹正身鼓掌：“将军胆魄非凡，不怕我立起脱身么？”白玉堂冷静对道：“你想跑吗？”拿出瓷瓶，仔细剥离洇着斑斑血迹的囚衣领与皮肤，露出枷具木刺搓磨出的毛擦擦的破口，乌紫结痂与鲜红肉芽交错重叠。先倒半瓶冲洗污渍血痂，黄酒沁入肌肤腠理，一包子泪便在邱莹眼中打转。白玉堂又取了三只棉棒，就水囊倒了开水涮涮，沾着另一瓶中药剂，拨开碎发，沿着颈肩一线点点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