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93包青天同人）贰拾伍、满庭芳(五)(2)

乃道：“你鸡贼的很！借多久？”路杨答：“学会了就还。谢爷爷不吝赐教。”白玉堂拨开他道：“进门椅子上扣着，自个儿拿去。”背手便走。路杨唤静诚进屋取书，暖樱过来，气势昂扬问：“大早上嚷嚷什么呢？”路杨双目放光，捡了金元宝一般：“樱哥儿，有好话讲你听，爷爷肯教我机关术了！”暖樱“哼”一声，甩了个白眼道：“无聊。”大踏步去门口上车。路杨少待静诚出来，将《机关术要》包好，自己拎着书包也跟上去了。
马车启程，白玉堂从另一头向马厩，指着车对芸生道：“瞧你那好儿子。”芸生连连道歉，嘴角却掩不住笑意，道：“伯父处能人多劳顿，六天竟真赶出来了。”白玉堂道：“再能，没日没夜干，研磨浸渍也没这快，分明是他现成的。”芸生问：“既如此，何必讲那一通，倒显得他看着钱了？”白玉堂道：“得之不易，视之甚惜。送给咱家孩子的玩意，哪止十个六十两？事出反常，案结之后，你跟我走趟竹馆。”芸生问：“合适吗？”白玉堂道：“人家帮你的，你不该去谢吗？另外，那曹氏家学，风气不正，暖丫头好办，回来就是。小子们也要挪个地儿，你是孩子爹，正好探探他的口气。”芸生领会，笑道：“我就说你一向雷厉风行，怎将退学之时言在秋后呢！”白玉堂叱道：“挺灵醒个人，对自家孩子的事一点不长心。”芸生口称惭愧，拆了牛皮封子封蜡，下书“张退寄”。倒出一沓发黄的纸片，一张张读下去，面色渐变。

白玉堂接过阅览，亦表情紧绷。又叠起装回，收在袖中，仰面深呼吸三回，才牵马道：“走吧。”叔侄二人一前一后，骑马出门，直奔开封府大牢。
狱卒开门，邱莹双手环膝，目光涣散，背贴墙面，枷镣锁缚，因肩峰腰眼之间漏了大段中空。憔悴萎黄，一瀑青丝覆于囚服，却纹丝不乱，平白的添了三分妩媚。白玉堂吩咐卸去枷具，狱卒犹豫。白爷道：“无论何事，全在我一人身上，打开！”这才取钥开锁，撂在一旁。芸生令尽数外边候着，乃去。
白玉堂独入囚室，启口犹疑一瞬，唤道：“邱莹。”女囚眼前一亮，直勾勾对着白爷目光，笑意盈盈抱拳问候：“飞鹰帮江东路舵主邱莹见过锦毛鼠前辈。”白玉堂心里扎进刺般一疼，旋即反击：“当不起匪类前辈。”邱莹面上一僵，复讥笑道：“将军平叛有功，抬的门第高贵，自然不屑于草莽江湖厮混。”白玉堂道：“白某出身江湖，不重门第。所蔑视者三：真小人，伪君子，蠢坏不自知。其三者，以滥杀性命者最劣。”邱莹目光闪烁复坚定：“邱莹受雇杀人，刀下却无冤魂！律法失职，我代处之，何错之有？”芸生道：“你自可擒歹人、送衙门、陈罪状，何罪何罚，法有明文，滥动私刑，此为一错；以不法胜无义，何以称仁？自诩义士，只会以暴制暴。倘天下效此义士，冤冤相报，道法皆亡，太平无期！错而无自省，错上加错。”邱莹道：“即使扭送衙前，无赖咬死不认，如何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