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你来人间一趟》（中）（飒炸|十障）(2)

飒飒没有接话，偶尔会听听障障在说什么，月光自向南的窗户里飘进来，云雾一样迷惑了他的双眼。他把目光投向窗外，隐约可以看见外面一大片的向日葵。
“喂，飒飒，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障障压着嗓子冲他喊。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那就行。”障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小声说，“你别看阿十不爱说话就欺负他，虽说我们现在住一块也算兄弟了，但是你敢欺负阿十我肯定跟你没完。”
“哦。”飒飒又应了一声，心想他说完自己的故事又开始说别人了。
初夏的夜里，窗外有蝉鸣声，障障的声音在安静中响起，他说，“阿十有轻微的自闭症，你要多体谅他。”
他在黑暗里笑了起来，唇角勾出极大的弧度，回答说，我知道了。
障障也笑了起来，声音轻快，没过多久，平稳的呼吸声传来，飒飒用手掖了掖被子，也闭上了眼睛。

后来的日子像火车一样快速奔走而过。
障障似乎热衷于与自己的床单玩耍，他把白色的床单扯起一角，用手指无聊地戳来戳去。这样的情形大概能维持一刻钟，然后他就会一把扯起床单，把自己裹起来，像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翻来翻去，偶尔发明一些新的花样，从内侧系紧床单边缘的结扣，把自己缠成一个古埃及的木乃伊。阿十则负责在障障被自己憋死前把他解救出来。
飒飒靠在床上，无语地抽搐着嘴角。
大概花了五分钟，障障的头终于从被单里露了出来，皮肤仿佛充血一般的红，额上还铺着透明的汗。
“你也不怕把自己给闷死？”飒飒挑着眉问他。
“没事没事，”那家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有阿十呢。”
飒飒没理他，转头问阿十：“你确定他是有心脏问题而不是脑子有问题？”
阿十抿着嘴笑起来。
“真能折腾，”飒飒笑了一下，阿十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