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4)

僧人，将佛珠置于掌间，双手合十回礼。
少女挺直身体，转身离去。
僧人闭上眼，没有敢看她的背影。
菓子的甜香纠缠着茶的清香。
木屐声却很快消失在风声里。
什么也听不见了。
僧人睁开眼，看着桌上的残迹。
他揭开已凉的茶盏，想了想又先放下。
拾起一枚菓子，囫囵吞入。
不可甜过干柿，不可好吃过茶，这是菓子的特质。
这菓子太甜了。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显得这茶太苦涩。
不够般配。
起身，僧人突然听见了风中传来的，有节奏的敲击声。
眼角不觉涌出泪水，他跑向大门。
只是。
并没有人。
那是从山下传来的，太鼓的声音。
已是傍晚，祭典快开始了。
他怔怔地转过身，回头仰望着慈悲的观音。
佛无言，人亦无言。
不可言。
不可言。
他低下头，去取入夜时要用的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