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10）可以吗？(2)

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张云雷的意识回笼，视线凝在面前站着的杨九郎脸上。
“想什么呢？”他问。
这句话他倒也经常问，尤其是回来之后，张云雷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多心，瞎想那些不好的东西，害怕那些东西影响自己的心情。
“没什么，想起在医院的时候了。”张云雷低眼，看着手里已经凉了的水杯，抿了一口茶，嗓子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有点紧。
“九郎……”他顿了顿，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发紧的嗓子好像牵扯着自己乱蹦的心似的，拽的让人有点难受。
杨九郎应了一声，弯腰坐在张云雷手边的床上，视线凝在他眉间，面色平静的等着张云雷的下一句话。
张云雷顿了顿，长呼了一口气，对上杨九郎的眼睛，他用了堪比重回德云社第一次登台时候那般的忐忑、勇气和真诚。
“我们……可以吗？”
杨九郎没说话，他似乎是愣住了，又似乎是张云雷说的太隐晦，他没反应过来。
总之他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面色平润的仿若张云雷在说想吃的菜品，在说想喝水，想睡觉，想上厕所……一样，平淡的仿若这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对话，而不是这样郑重的、有关往后一切的对话。
张云雷顿了顿，经历了此生最漫长的两秒之后，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层薄汗，浑身都是发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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