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97）我可以先跪着

杨九郎守了张云雷两天，几乎是寸步不离，然后第三天回去剧场说相声了。
王惠被杨九郎谢绝了送出门的盛意，站在楼梯口看着杨九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回身开了张云雷的房门就看到他努力撑着身子想从床上起来。
“你可以吗？”
王惠没阻止也没惊讶，甚至是偏向平静的问了一句。
张云雷是必然要做复健的，但是还是要基于一定良好的身体条件，他现在的身体条件虽然说不上太差，但也不算特别好，要做复健，可能很难。
张云雷额头上冒着汗，这么短的时间他便已经感到精疲力竭了似的体力透支。
“不可以也得可以。”
张云雷咬牙，看着自己的腿：“我现在站不起来，但我可以先跪着，我只要能跪起来，我就能站起来。”
王惠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垂眸：“我给你倒水去。”
回身，王惠叹了口气。
太无力了实在是，所有人都无力，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彼此的无力，然后拼尽全力的去做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郭德纲的避而不见也好，杨九郎的尽力陪伴也好，隐瞒也好欺骗也罢，他们都做了自己能做的，其余的，便只能看张云雷自己努力了。
能做的都做了，现在能帮到他的，可能就是不去见证他的无力吧。
奋力挣扎的人，想来一直都是张云雷杨九郎。
杨九郎从剧场赶来的时候张云雷浑身跟从水里过了一遍似的，脸上的汗进了眼，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懊恼。
他跪不起来，尝试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他没有办法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