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43）我可以向世界妥协

【我可以向世界妥协，但我不能向你妥协】
李九春站在楼道尽头的窗前，看着楼下缓慢散步的病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栾云平靠在玻璃上，视线凝在旁边电梯上缓慢跳动变化的数字上。
李九春看了他一眼：“你不去找师父吗？”
栾云平收回视线：“不去。”
李九春回过头看着张云雷紧闭的病房门：“为什么？在等结果吗？”
栾云平笑了：“结果？根本不需要等，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答应小辫儿的要求。”
李九春看着栾云平，声音很平静：“是么？”
栾云平沉默了几秒：“是。”
李九春不怀疑栾云平看人的能力和判断的准确，但是却无比希望栾云平这一次的预测不成立。
可是怎么可能呢，李九春苦笑，连自己都在张云雷面前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张云雷在他俩的事儿上持有百分百的主动权。
因为杨九郎不可能反对他。
话题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不去找师父吗您？”
栾云平的视线重新凝在慢慢变小的数字上，声音淡淡的：“不用，有人去了。”
李九春想到了静悄悄不见了的烧饼，沉默了一瞬：“烧饼？”
栾云平点了点头，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有人在苦苦挣扎了，我们就只需要不添乱就好。”
李九春点了点头，视线重新回到窗外，声音很轻很轻，带着点儿难过：“全世界都希望他俩分开啊……”
整个空间寂静了很久，栾云平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所以才说这个结果不需要等待。杨九郎可以对抗全世界，但他绝不会对抗张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