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五章(8)

这场景熟悉得叫人沮丧。奥兰德总是把兄弟情和事物的原样挂在嘴边，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与从前相去不远。造就优秀兵士的美德实际上是恶弊，而他们的恶弊就是美德。拜尔在当时就观察到了这一点，现在他觉得没有理由改变自己的看法了。
“黑影拉长，” 奥兰德念道。
“啥？”
“一首老歌。或者说一首诗。至少有点自由诗体的味儿。” 奥兰德皱眉谈道。“看看他们。一个个都是野兽和傻瓜。在泥壤中挖凿完美的内核。”
“子行其所得之工具而劳苦，” 拜尔说道。
尖细而清脆的铃声响了起来。他转过身。决斗诗文和歌曲的声韵在第十二连的连长走上指挥甲板时消逝了，伴随他的是一群潜步而行的女形恶魔，作为他的妃妾。
光芒之王的双肩披上了一件用战利品制成的斗篷，并在臂弯佩有一柄带鞘动力剑。他那些怪异的护卫们尾随在他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对彼此低声咕哝。奴隶们在他前面欢跃，将一把把浸染腥红血污的花瓣铺撒在他的行路上，或是在他周围摇动冒着烟气的巨型香炉。无生者们隐伏在他的队列里，它们吟歌作曲，嘶声拍打利爪并跺踩兽蹄。它们在光芒之王做出一个手势后陷入了沉默。

“万事俱备了么，法比乌斯？你准备好引领我招接我的宿命了吗？” 闪芒者大声说道。“但愿如此。否则我就得把你一块块地投喂给船员们了。”
“别耍我了，卡斯佩罗斯，” 拜尔说道。“我做完了手术。”
“妙哉，” 光芒之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第三军团之魂依旧存乎于我等的血缘。如果我的性情更敏感点，我恐怕就会为这一刻的美丽纵泪哭泣。” 他看了看四周，他的微笑逐渐拉伸到了无法可想的宽度。“我的孩子们，我的兄弟们，我们鹤立在荣耀的顶峰。勿让我叨扰你们作乐——请参与其中，回归自我。歌唱，欢笑，艳舞……去吧，我的心蜜们，为我的战士们起舞吧。”
魅魔们摇摆着朝急不可耐地向前逼近的帝皇之子们扑跃。观赏无生者的舞蹈是一种难得的宴客方式，不止一名观众愿意为此买账。有时，当这些生物变得太过兴奋时，它们便会漫游在瓦尔扎昃特号的甲板上残杀它的生民，在身后留下一片狼藉。奥兰德希望光芒之王这回能管好它们。
“这么说它搞定了，” 光芒之王说道。这不是一个问题。引擎在颤动，整个瓦尔扎昃特都在颤栗。悬挂在指挥甲板上方的旗帜摆动着，宛如被飓风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