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五章(3)

“他渴望陪伴在欢愉王子身侧，” 埃利安说。他的声音即使没有频率距离也是刺耳的噼啪声。在某一时刻，他的喉头被一个微型通讯器取代了，并且随着他每一次呼气而尖叫不迭。“我们众位亦然。色孽倚纤歌而唱，而我们当中无一人不愿倾听。”
“并非我们所有人，埃利安。甚至不是我们大多数人。一般而言，第三军团的血统与其说是骤降不如说成侧滑。就容我拿奥兰德举例吧。确乎为一阶纵情者，一位颓废者，但他还未达到出没于这艘船上的君臣们的那种境界。”
“奥兰德，” 埃利安喘着气说道，用手抚摸着喉咙上的改造物。“这是他做的。硬是给我的歌声提高了五个分贝。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他的眼睛转向了药剂师。“谢谢你，兄弟。”
拜尔没空管他俩。噪音战士的大脑神经中枢在形状和厚度上都很反常。埃利安的大脑更像是通讯站的沉思者而非任何有机物。扩音节点与继电器和重路由的线圈一起被插入了肉中。外科医生的刀片把它们其中几个拔了出来，切断了将它们固定在原位一束束的组织。埃利安每挨上一刀就会战栗。
拜尔停了下来，他指间夹住了一个中继设备。它火花闪动，他的通讯链环噼啪作响。我们能看见你，药剂师，一个声音在低语。你无法逃避我们。他的手指痉挛性地绷紧，挤压着中继器。他的眼睛闪向一旁，看到那里的阴影变得浓稠而麇集。他可以在那里的污迹中看见怪僻的面庞——斜瞥的，讥笑的面庞。并非恶魔，而是某些同等刁恶的存在。“你们想怎样？” 他轻言细语地说道。

“神经织带准备就绪，首席药剂师，” 阿里安在舱室另一头开口说道，把他吓得够呛。拜尔转过身迫使自己镇定。
“拿过来——赶紧的。” 拜尔向后退去。他的手正在颤抖。他无从感受恐惧；不完全感受得到。在军团的药剂师们把曾经的他撕成碎片，把他重塑成现在这副模样的那一天，恐惧就已逼取便逝。但他能感受到沮丧。哦是的，他能感受沮丧。沮丧如同一团缓慢燃烧的火焰在腐蚀着他。
他一生树敌无数。这在某些圈子里即是尊荣的象征。一个人的价值要是能用他的敌人来衡量的话，那么法比乌斯·拜尔确实有许多值得尊敬的宿敌。他们之中分量最小的可统御军卒，而最大的——若真要说，他还未曾与众神的概念和平共处过，更不用说他们自誉的使者了。
如果他的敌人团结一致，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人，他所有的工作就都将处于危险中。他想到了伊格里和其他人，甚至还有可悲的缸生者。下一个千年的历史将由他的孩子们在其所有的狂热荣耀中书写。他不会允许此事逆向发展。
他和学生们迅速地行动起来，把他从灵能者和灵族的碎片中培育出来的神经织带放在了埃利安畸形的大脑表面。噪音战士扭曲的生理机能可保证不会发生排斥反应，并且会迎合改造如预期的那般进行。“等我们搞定了，埃利安，你的声音就将刺穿虚空的心脏，” 拜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