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五章(2)

埃利安弓着身子颤抖着，双拳交叉在胸前。一个传感器阵列爆裂了。接二连三地爆裂。机械神甫们见状后纷纷发出了沮丧的啁啾声。他们四处奔走劳碌，想要稳定系统从而防止进一步的过载。拜尔检查了卡克弗尼的生物读数。他感到得偿所愿，便说道，“好哇。萨卡拉，摘掉他的头盔。”
怀言者小心地拔开改造过的头盔，崭露出了埃利安残缺的面容。怀言者后退数步，一只手放在他的爆弹手枪上，他的双眼紧盯着环伺在周围的神甫。“看好他们，” 拜尔说道。虽然闪芒者命令他们在行动期间交出核心室的控制权，但机械神甫们只忠于他们自己堕落的程序。一旦他们认为瓦尔扎昃特身处险境，他们就会发起攻势。
这次手术是一个他曾在克罗尼深渊中进行过的述旧实验，关于一个负隅顽抗的领航员和被虚空硬化的生物石棺的实验。将生者的生物体连接到舰船现有的网络中并非旷古未有，甚至在恐惧之眼外部亦有相近的特例。这甚至连创意都称不上。但想要正确用事也颇为不易。他轻敲印在前臂铠上的一个小巧的纹章，一阵柔美的旋律突然浮现在了通讯链环上。他一直以来都傍依着一个甄选品。在条件不太理想的时候，音乐有助于他专神工作。

旋律很古老，是在大远征的最初几个月录制的。一段缅怀第三军团取得伟大胜利的奏曲——一些无关大局的小规模战斗大概早已从帝国的历史记载中删除。它基于一首老歌，一首源自旧夜的遗落乐曲。新物永建于旧物之骸骨。所有伟大的艺术皆然如此，而有些不那么伟大的妄作也是雷同。万物皆此也，他心想。往昔乃是剙造未来砖瓦的黏土。
对于拜尔而言，这首古曲唤起了他对美好时光的追忆，剃刀的锋芒在那时还未曾余访。那时他的身体还未变成一团翻涌的被益甚的绝望逼入亡命绝境的初生肿瘤。他开始哼起歌来了，并尝试忽略在他眼前闪过的阐释他身体不断解体的视网膜数值显析。外科医生发出嘶声，而后一个警报卒然疯响。顷之，一阵刺痛在他的肠子里缠绕，就像寓言里的狐狸试图嚼穿它的自由之路。他心生意谓，外科医生则见诸行动。一支注射器从他头顶升起，刺进了一根血管。冰冷的炽焰灌满了他的全身，将痛苦一并烧去。
他缩了缩手。“现在。让我们开始。”
数刻逝隐之后，埃利安在拜尔把他大脑处剩下的东西切开时开始欢悦地呻吟。声音回荡之时，甲板在它们的框架里嘎嘎抖动，核心室的灯光在闪烁。拜尔呲牙咧嘴地说，“兄弟，在我领悟你殷望的同时，请控制住自己。我相信卡斯佩罗斯更希望看见战舰的核心保持完好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