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24)

“快到了奥菲娜，就快到了，不要睡着，千万千万不要睡着，奥菲娜！”
“安康？你在听我说话吗？”
女孩的声音自远方飘来，安康恍然回神再度清醒。
“嗯，啊。”
他颤着手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让香烟灌满自己的躯体。
“所以安康愿不愿意满足我这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
安康没有回答，他尽可能让自己把烟抽完，他在思索，在犹豫。
最终在城市的喧闹与凉风侵袭还有女孩期盼的目光中，他丢下烟蒂。“回去，回宾馆里。”说罢他甩掉女孩，留下独自一人的背影。
女孩笑着，在电视机的杂音中她坐在床上对着时钟目不转睛。

城市边缘的废弃工厂，烟囱排放不属于金属冶炼的气体，暮色中仍能看见飘扬的薄云。
秒针带动分针，分针牵连时针，一圈又一圈滑动于表盘上，电视机内节目接连步入尾声，敞开的窗户窗帘因风舞动，工厂的形影就在窗外，女孩等啊等，等啊等，她的心按着秒针跳动，又是期待又是不安。
那间工厂仍安在，门口倒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安康！”女孩打开门，安康背着个巨大背包站在门口。
最起码他没事。女孩松了口气。
“很棘手吗？没关系哦，我不会怪安康的，安康能为我去做这种事我已很开心了。”女孩蹭着安康说道。
安康还在喘气，他把背包丢到床上，随之传来钢铁碰撞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