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23)

女孩却不过是默默地看着安康在那里抒发情感怨天尤人。
“安康。”她叫住了他：“你这些话是在向我说的，还是向你自己？”
一语中的。
“安康不会还觉得能把重度感染者一个个毒死的我不明白这些事吧？”
安康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那，如同雕塑，甚至连烟都没来得及点上。
“安康。”女孩靠在安康身上，闭上眼感触那冰冷衣装下的温暖。“我明天到达‘水城’就要死了对吧，我很清楚，正同我和母亲清楚事情暴露后会遭受怎样的命运。结局，结局我懂的，即便我母亲和我让我爸进了监狱徐拉古就没‘香’了吗？没有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安康。幼稚的人会为了理想而抛洒热血，成熟的人会为了理想而卑贱的活着。我和我母亲显然不是会忍耐的人。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女孩紧紧搂住这个萨科塔男人，这个沧桑、乏力、迷茫的男人。
“安康为什么想成为佣兵？为什么强调自己是佣兵？是因为这个职业自由、随心所欲，还是有别的原因？”
安康没有回话，他只是觉得冷，好冷，他眼前苍白大雪飘扬，背着的铳的扳机已冻得僵硬，他每呼出口气都化作冰体，而一个红发女孩被他抱在怀中，瑟瑟发抖，满身结晶。
“奥菲娜，就快到城门口了，再坚持一下奥菲娜，再坚持一下。”
安康对着逐渐冰凉的女孩打气，他呼呼着女孩的名字，把一层又一层衣物披到女孩身上，可折磨她的不止有寒冬，还有深入骨髓的矿石病。
“叔叔，好难受，叔叔......”泪水冻结了奥菲娜的双眼，她已连眼皮都无法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