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26)

安康在这极为亲昵的举动下手足无措。他拥怀女孩，亦如他在数年前拥怀那个无法拯救的奥菲娜。
同样的小巧，同样的可爱，同样注定死亡。
“奥菲娜。”
安康恍惚间产生幻世，那位红发女孩正躺在他的怀中熟睡般闭眼呼吸，发出舒适的呢喃，翻身将棉衣裹紧。
“啊......奥菲娜......”
安康再度伸手摸向女孩，可在指尖流淌的是黑色头发。
“安康，你怎么哭了？” 
女孩用温暖柔软的小手为安康拭去泪花。
“我哭了吗？”安康反问道。
他匆忙用衣袖擦向眼眶。
“为什么会哭呢安康？”
“你不是想知道我成为佣兵的缘由吗？”

安康把女孩抱到腿上，放下一个男人的坚强与软弱：“我这就告诉你。”
“数年前我还是拉特兰公民，从事于外派工作。在冬季，我们小队四人经过一处卡西米尔矿场，去完成一项解救奴隶的任务。”
“我们踏着鹅毛大雪向着矿山前行，但当我们到达，竟发现守卫早早撤离，而矿场内仅剩无法动弹无衣遮蔽的冻死奴隶，奇怪的是他们一层又一层用肉身裹住某样东西，待我们把他们尸体扒开，才发现死尸下唯一的幸存者——一位同你这么大的重度感染着。”
“我们应当把她救走，可她被感染的程度以及太危险了，她的一条腿全部化为源石。于是小队中起了争执，多数人认为我们没有必要把一个不安定的‘爆炸物’带走为自己添麻烦，我是唯一一个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