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之花的晚钟】洒满阳光的庭院「Orlok」(3)

至于那把水果刀，在那天早上以后就无影无踪了。
她故意趁着Dante在给文件签字的时候再次开口：“Dante，杀了我吧。Orlok杀了你的父亲和兄长，但他的死只抵了一条命，另一条我来替他偿还。”
Dante没有抬头，仍在写着：“你来替他偿还？你本来就是Falzone的东西，你拿什么来替他偿还？”
看到他的反应，她忽然愤怒起来：“Dante·Falzone！他只是一把刀，真正的罪责在于教廷！他对你父亲动手的时候，他甚至还不明白杀人是什么意思！”
“那Nicola呢？那个时候难道他还不明白吗？”Dante这才停下手中的笔，抬头说道。
“他那个时候只是为了保护我！若不是你们要置他于死地……”她一边说着，愤怒开始渐渐变为痛苦。
知道自己作为钥匙少女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Orlok手上沾染的血腥基本上都是因为她。
若他是无可饶恕的罪犯，那他所受的折磨也应分给她一半。

但是他已经死了，她却还在这世上苟活。
“那有什么区别？同样的借口我已经听过一遍了。无论他主观意愿上有多么无辜，难道我的父兄就活该枉死吗？”Dante的语气也不再冷静，他永远不能忘记他的至亲死去的那天，他所感知到的刻骨铭心的的惊痛。
“枉死？劣迹斑斑的黑手党，也配说枉死吗？”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出口的却是她从未说过的刻薄话语，但她的心里却充满前所未有的快意，“你的父兄是否枉死我不清楚，但是你活该变成孤家寡人。”
Dante却像是丝毫没有对她的话感到生气，而是慢慢地笑了：“你这是在激怒我吗？你觉得你激怒我，我就会杀了你？”他起身缓缓走到她的轮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要你没有死，我就永远不会是孤家寡人。”
接着他又轻声地问：“那天你偷了钥匙去地牢里想放跑他，你后悔了吗？”
她毫不示弱地仰着头跟他对视，摇了摇头。
“如果你那天不去，他兴许就不会死，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只能坐在轮椅上。”他弯腰抚上她的膝盖。可能人的身体真的会因为缺少使用逐渐荒废，她本来只被挑断了脚筋，现在却觉得膝盖以下的小腿也逐渐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