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之花的晚钟】洒满阳光的庭院「Orlok」(2)

那些往事太过遥远，以至于让她觉得像是在发生别人身上的事情。
被抓进Falzone的宅邸她没有放弃，被当着Orlok的面凌辱她也没有放弃。甚至于被挑断脚筋的那一刻，她都在心里默默地祈愿，哪怕再也看不到他的容颜，但他若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息尚存，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这微弱的希望在她听到Orlok的死讯之后便灰飞烟灭了。那个永远都用单纯热烈的目光看着她的孩子，在潮湿阴冷的地牢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悲痛欲绝，还是该为他的解脱感到高兴。
那天她望着Dante沉睡的面容，他毫无防备地睡在她的身边。她认真地观察过他很多次，他从来不会把枪带进这个房间，身上似乎也没有带别的利器。脖子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他就这样把它裸露在她的眼前。前几天她趁着厨房的人不注意藏起了一把水果刀，只要她想，Falzone的首领便会立刻殒命。
但是她看着这张面孔，便会不可遏止地想起Orlok。在那些相伴的夜晚里，他在她身边睡得甜美安详。他分明不明白生命的意义，但仍为了她的愿望决定不再杀人。

她握着刀的手颤抖着，泪流满面。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便对Dante说。
“Dante，杀了我吧。”她轻轻地叹息，像是对什么作出了妥协，“如果你不杀了我，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Dante扣着衬衫纽扣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唇角扯开讥笑的弧度：“杀了我？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在给你杀我的机会。但是你下不了手，不是吗？你根本就做不到这样的事。”
一边说着，Dante的表情从讥笑变为了怜悯，他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温柔如情人絮语：“别再想这种事了，好好地待在我身边。”
从那以后，Dante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就变多了。他在书房处理公事的时候会带着她，打一些秘密电话的时候也不避着她，仿佛笃定她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曾想过自己动手，但是她很快发现，几乎所有她能触碰到的利器都被收走了。水和食物也只会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出现，一旦被使用完毕，便立刻会有人进来把盛放的器皿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