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于庭】炽热(十五)——黑夜前昼(2)

“滚，离我远点。”秦川甩开他的手，抬脚就踹。
“别乱动，我给你按按，能缓解不适。”于庭将他翻了个身，拿枕头垫到他小腹处，不轻不重给他按摩着后腰，“你感觉怎么样？今早醒来我检查过了，看着有点红肿，帮你上了点药，你要是还难受的紧，我再帮你换另一种药试试。”
“闭嘴。”秦川想起昨晚被这小子翻来覆去折腾就来气，他什么时候吃过这口闷亏，恨恨道:“想知道什么感觉？我他妈可以满足你啊！”
于庭看他露出的一截后腰上布满了红痕，觉得自己昨晚是有点太疯狂了，略带歉意地讨好道:“我去给你端点饭，你躺着别动。”
秦川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趴在枕头上，看着手机里传来的各路信息，眉头紧蹙，挑了一些要紧的回复几条简讯，便闭目思索起接下来的安排。
“需要我喂你吃吗？”于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放到床头桌上，端着一碗蔬菜粥询问道。
秦川睁开眼看到他，发现这小子正用一种仿佛毛头小子对待自己刚过完初夜的伴侣的态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气势，俊美的脸上明晃晃写着“温柔体贴”四个大字，清澈明亮的双眸带了些许笑意，正声音低沉地询问自己。

“咱俩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秦川悠悠开口，垂着眼眸仿佛在思索措词，“除了儿时一起玩的那几年，长大后的这些年我们都在不同道路上走着，方向不同，不可能走到一个目的地的。”
秦川抬手打断于庭想说的话，直白明了道:“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几篇关于你父亲的报道，虽然看着有些道貌岸然，可手里也的确干净。缅甸、老挝、泰国……这些国家毒品生意遍布大街小巷，凡是叫的出名的富商，手里都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可你们家没有。”
“你曾经说过毒品生意你不碰，我想大概也是你父亲从小言传身教给你立的规矩。”秦川瞥见他双眸里面的亮光逐渐暗淡，心里闪过一抹苦涩，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手心，坦白道，“于庭，我表面卖着工艺品，背地里的确一直在做掮客，我曾经是一名缉毒警察，如今却干着贩毒的勾当。我没什么好说的，这都是我自己选的路，也会按照意愿继续走下去。”
“我们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大家互不相干。”
于庭坐在地板上沉默着听他说完，指尖无意识地扣着墙角，被缺失一小块地板的尖处划破手指，渗出的血液瞬间染红了指尖。
过了片刻，他才抬头看向秦川，发现他正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由于昨晚没休息好，他眼睛里血丝遍布，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困苦，视线触到一起，两人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