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4A1同人文《致：永不磨灭的你》第5.5章——秋天(6)

我一愣，继而深深地低下头，只是偷眼看神父大人的手语。
“然而，你不愿意进入到那个富人家庭里，不仅仅是因为对父母的反抗，还有一个天真的理由——和那户人家里的男孩定下的约定，似乎是‘长大之后嫁给他’之类的，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嘲笑你的聋哑的人。虽说我总感觉这像是某些奇怪的日本动漫里才会出现的什么奇怪剧情……不过既然真的发生，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神父大人每打出一句话，我的头都会多低一分。我没想到神父大人对我的情况了解这么多。
“然而，如果你真的成为了他们家的一份子，你和他之间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至少在某些伦理观的审视上会有些别扭。因而你抗拒这件事，但是父母并没有照顾你的意见，他们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些钱……你的奶奶为此找了个借口，把你带到了她家抚养，并且想尽一切办法拖延，直到那户人家放弃了这笔交易。”神父的手语打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长长地出了口气，“至此，你的父母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内心非常憎恨你和你的爷爷奶奶，所以你爷爷去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来吊丧，而你奶奶去世的时候来吊丧，也只是因为他们是法定继承人，有权收归她的财产……真是无情寡义的两个人，你奶奶不想改动财产继承人的原因就是希望他们回心转意，哪怕希望渺茫。现在看来，她老人家的幻想还是破灭了……愿在主的注视和关爱下，你奶奶的灵魂可以安心平静地生活。”

我猛地抬起头。不知何时，我已经泪眼婆娑，几滴眼泪甚至被甩飞，飘洒在沉重的空气中。
“对不起，神父大人，我在主前——”
“各有难处，主不会因为这点原因就无法宽恕你欺骗我的罪过，毕竟你也是被逼无奈。”神父站起身，转向窗户，似乎在望窗外无边的夜空，重重地叹息着，“倒是你的父母……主不会原谅他们的。对自己的孩子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行为，我相信，善恶皆会有奖惩，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我看着神父疲态尽显的侧脸，内心的酸楚说不清道不明。
在教堂的这几年里，我早就没有了对那个男孩的丝毫情感。但不是因为所谓的“戒色”教条真的使我忘却了这些东西，而是因为……我变心了，还是对不该迷恋上的人。
明明年龄差距莫大，还有约束存在，我也远远没有成年……
为什么我会这样？
直到被那群士兵抓进他们的“猪窝”里，我也没有明白。
但似乎，我也不需要明白了。
我看着那些被肆意玩弄身体后、像破旧的娃娃一样被士兵们狠狠勒死的女孩和女人们，她们的身体赤裸着横陈于地，整间屋子里白浊的、透明的甚至鲜红的液体四处溅射，一开始留存于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在瞬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莫名其妙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