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4A1同人文《致：永不磨灭的你》第5.5章——秋天(5)

我和神父大人在晚上才回到教堂，悲痛和疲惫感一股脑地涌上来，让我一屁股瘫在椅子上。神父大人没有管我，他也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边喘着气，一边若有所思。
奶奶住的屋子连同家具一同被父母收走了。当他们看到已经成为正式修女的我时，还止不住地叹气，甚至想要动手教训我。可能是因为我让他们的美梦破灭了吧，他们对我已经没有了什么亲情，只剩下奶奶的葬礼作为人生最后一次交集——当然，只是我希望的。
空气里充斥着懈怠和沉默，仿佛停止了流动。在这样有些迟滞的环境里，我感觉到很不自在。但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气氛活跃一点。正好，我的衣兜里有一个纸团，于是，我用力把纸团掷向神父大人。
神父大人被纸团击中，立刻看向我，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打出手语：“下次不允许这样做了。”
“是，神父大人。”我立刻用手语回答，但有些担心神父大人的境况，“神父大人，您是身体不舒服么？要我送您回房休息么？”
“并不是……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问你一些事。”神父大人抬头看向我，“虽然在神面前说谎是不对的，但是我觉得……每个人都不应该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包括罪恶。”

我对神父的态度有些疑惑。这不像平日里的神父能说出来的话。
但最后，我还是没能问出口，只好把话压下嘴边，选择性忽略了后半部分的话，用手语回复神父：“那您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你跟你的父母关系很差，对吗？”
“是的，神父大人。可以说——再差不过了。”
“所以你才从家里出来，与你奶奶在一起生活？”
“是的，神父大人。主要还是考虑奶奶身体较弱，所以我才去奶奶家寄住，顺带着帮奶奶料理生活起居，尤其是在爷爷去世后。”
“但就我所知，你离开家的时候仅仅六岁，你怎么照顾你奶奶？”
神父大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知大事不妙，犹豫着低下头思考了好一会儿以后，才向神父回答：“当时我在奶奶家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我能做的，我都会做。”
“可我知道的信息，除了你和你的父母关系不和以外，全都对不上。”神父大人拍了拍额头，然后向我打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手语，“你与你父母分开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他们打算把你卖到中心圈一个没有女孩的富人家庭里当‘女儿’，这项交易得到的钱够他们无忧无虑地过完余生，并且养育一个健康的孩子。他们一直都想要一个男孩，只是碍于经济条件才没有这么做，那时机会就在眼前，所以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