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4A1同人文《致：永不磨灭的你》第5.5章——秋天(4)

“带这个孩子进去，以后她就是见习修女、我们大家庭的一员了。”老神父吩咐道，“让娜塔莎拿软尺过来，给她做一套适合她的修女服。现存的应该都比较大。”
“您同意了？”我看向奶奶，她的脸上流露出喜悦的表情。
“да，我到时候会在上报教堂人员时，改动一下莉雅的年龄的，您这下应该放心了吧。”老神父点点头，“但是她实际上还小，所以不学习肯定是不成的，因而我们会将较多的时间投入到教她学习知识上，而非《圣传》上。”
老神父似乎是为了照顾我，在对奶奶说话的同时，还兼带着对我打手语，加上他提到要教我知识，这令我对老神父的好感大增。毕竟，被父母强行中断学业的痛苦，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还真的是感谢您！”奶奶握住老神父的手致谢，“这样的话我也就放心了。”
奶奶微微弯腰，慈祥地看着我，打出手语：“小莉雅，以后你就在这里跟修女姐姐们和老神父在一起生活。奶奶么……就先回家了。”
“奶奶，我不希望你走——”
我流着泪，打着手语，但没有走上前拥抱奶奶——这是奶奶特意嘱托的，说是为了让我在人前有个坚强的形象。但与生活了许久的奶奶骤然分离，我还是很舍不得。

“人与人总要分别的，想开一点。奶奶以后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要跟大家好好生活。”
奶奶眼里也噙着泪，交代完以后，颤颤巍巍地转身，朝着离开我的方向走去，只留给了我在昏黄夕阳下孤单落寞的苍凉背影，仿佛如蜂蜜般晶莹的阳光里浸泡着的秋叶。
“克谢尼娅，把大娘送回家。”老神父仍旧保持着一边说话一边打手语，对身后已经叫来娜塔莎的克谢尼娅交代道，“娜塔莎，你就在这里给莉雅量尺寸吧。她是聋哑人，你有经验。”
“明白了，神父大人。”
娜塔莎姐姐回答完，便凑到我身边开始量尺寸。她每用手掌拍一个地方，就说明她要量哪里的尺寸。我也很容易理解她的意思，因而积极地配合着她。
克谢尼娅姐姐则走到奶奶身边，扶着她的胳膊，慢慢悠悠地朝前走。
我很恨自己当时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理由而没有勇气去抱住她，在她怀里最后痛哭一场。
但我还是目送她远去，直到她和克谢尼娅姐姐消失在大地与天空的交汇处，我视线的尽头。
奶奶离开人世的时候，也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
那天，阳光似乎带着冻土层才独有的深寒，世界的色彩也变成了黑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