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4A1同人文《致：永不磨灭的你》第5.5章——秋天(3)

老神父讶异地看了我一眼，竟然打起了手语：“为什么会选择当一个修女呢？明明你可以去其他更好的地方，比如特殊教育学校之类的。这么小的孩子，现在当修女实在太早了点。”
我紧抿着嘴唇，双手抓着裙子，不敢回答——奶奶告诉我在神父面前一定要这么装。
“是这样……”
奶奶接下来的话像是故意不让我读唇一样，语速加快了不少。神父大人一边听着奶奶的讲述，一边保持一贯的微笑，时而随着奶奶的讲述点头叹气，时而还看看我，眼光莫名有些锋利，像是想从我这里看出什么端倪。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至少这样做，他不会怀疑到我和奶奶头上。
大概三十秒过后，奶奶似乎是讲完了编好的谎话。老神父听完似乎意犹未尽，一脸惋惜地看着我，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但是，根据教义，修女应做到的最基本的事，就是在神面前不允许撒谎。所以，你确定你奶奶说的句句属实？”
“一定属实！”
我慌忙打出手语，甚至本来有些简单的手势都错乱了起来；偷眼瞟了奶奶，她似乎对我的表现有些不满意，努了努嘴。我感觉得到，我的脸刷地一下热了起来。

神父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用粗糙的手掌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他厚重手心的温暖从头顶传入，让我突然想起已经过世的爷爷。
在我还小的时候，爷爷一到下午总会坐在安乐椅上，翻阅这个时代极少有的报纸。我有的时候会找他要糖吃，每次都能得到一两块，在我开心地剥开糖纸时，他就会抚摸我的头。那份温暖我至今还记得——因为有一天在他给完糖并抚摸我的头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很好，那你准备和你的奶奶道别吧……除非周末，其他时间你都要在教堂里修道。”老神父向我打完手语后，扭头向门内喊道，“克谢尼娅！娜塔莎今天在吗？”
我尽力在读唇，他似乎在叫人。
可我看不到那个人过来，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得知叫来的那个人究竟是何人，只好拉着奶奶的手，等待着神父的授意。
“娜塔莎今天在！神父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奶奶对我做了手语，告知我，是一个略显沧桑的女声从门内由远及近地传来。
只见一名修女闻声跑到神父背后，身材非常壮实，显然在成为修女之前劳动了很长时间，这在人形逐渐代替人类劳动的世界比较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