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野心家与庸人(7)

人群被突如其来的枪响震惊了，这是场骗局？卫兵开枪了？有人死了？屠杀开始了？尖叫声、哭泣声、如乱麻的脚步声，一时间笼罩了整个帝城的街道。而此时，卡塔琳娜却大声下达了一个让所有卫兵和警察都困惑不已的命令——“向天鸣枪，快！”

尽管不明所以，忠诚的卫兵和警察们还是照做了。广场上枪声四起，人群先是跑得更加急促，但有些胆大的人回头看去，那些枪支在向空中打出耀眼的枪焰，而不是把枪口对准了逃跑的他们，虽然无法停止逃跑，但他们的脚步与姿态已经明显放松了许多。“好了，收拾一下尸体，快先回城堡里。”待到人群散去，卡塔琳娜把警察和卫兵都带进城堡，顺带的，还有那具“袭击者”的尸体。
广场上的血迹逐渐干涸风化，过不了多久，初春的融水就会把它们冲刷殆尽，也许，德里亚的大地最擅长遗忘，而遗忘，往往是庸人的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