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戏团，表演“畸形秀”(13)

我的四肢被扯成细棍，逆着关节，弯曲出诡异的角度，这种奇怪的折射仿佛作用在我的身体上，我隐约听到骨头发出咔咔的脆响，隐隐作痛。
我赶紧往前走，路过第二面镜子的时候无意地瞟了一眼，它将我照成一个矮胖子，头顶的圆曲线跟肩膀的圆弧完美贴合在一起，我感觉自己真的臃肿了起来，胸口和肩膀仿佛故意压迫着肺部不让它呼吸。
这是哈哈镜吧。
我走向第三面镜子，心里揣想着，按照常理，它应该是把我照成曲线？
第三面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朝镜子晃晃手，把手掌贴上去，镜子里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

我打了个寒战，这种怀疑自己是否存在的感觉很不好，掏出手机在它面前晃，镜子里倒是出现了一块凭空飞着的屏幕。
可能是什么黑科技设备吧，我不想多待，正准备走人，镜子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我赶紧回头贴近镜子看里面，地上什么都没有，一晃神，对面多了一只小丑的尖头毛球鞋子。
我一抬头，顿时汗毛倒竖，“啊”地一声尖叫，瘫倒在地上。
镜子里多了一个小丑。
夸张的绿色眼影和眼线，没戴假鼻子，涂成大红的鼻翼一直勾到眼睛里，两道用订书钉补上的刀疤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垂，嘴里突出参差不齐的木头假牙。